栗錦見他神情恍惚，輕笑了一聲猛地将人給拉過。
徐長林想到了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已經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這時候栗錦卻突然将他拉了過去。
那張酷似裴瑗的臉就這麼放大在他面前，徐長林渾身抖了抖。
“你幫我指認栗亮，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栗錦的眼底有奇異的光芒，像是要将他整個人吸納進去一樣。
徐長林幾乎下一刻就要點頭應下來了。
但是他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理智在冰冷的冬夜裡瞬間回籠。
“你騙我！”徐長林咬牙，“就算是這時候了你還是不忘記演戲！”
“栗錦，你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我指認栗亮，不就是代表承認我們都是當年蓄意殺人了？”
徐長林絕望的笑起來，“不論走哪條路對我而言都是死路。”
栗錦松開了抓着他衣領的手。
徐長林說的沒有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要給他們留生路的打算。
“所以我不會說的，我也不會幫你指認栗亮，你有本事的話就你自己去報仇吧！哈哈哈哈！”
他笑的癫狂，眼淚也順着臉頰不斷的流下來。
栗錦緩緩的閉上眼睛對着保镖們揮了揮手。
徐長林立刻就被塞進了車裡帶走了。
接下來隻要把證據上交就好，徐長林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
栗錦插在口袋裡的手指緩緩的動了兩下。
曾經欠下的這些冤孽，終究還是都要還回來的。
栗錦輕歎了一口氣。
下一秒指尖在口袋裡抵着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保姆阿姨打過來的電話。
“栗小姐。”保姆那邊的聲音透着濃濃的驚訝。“李穎醒過來了。”
栗錦挑眉。
“但是她好像，好像……不瘋了！”
保姆那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可是好像又是瘋的。”
她似乎有點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栗錦詫異問道：“怎麼回事？”
“就是，她醒過來之後一直說自己做了個夢，她好像把夢裡的事情當真了，還說自己是栗家夫人呢，說你被賣給了一個怪物，還說你已經死在了地下室裡……。”
聲音落下那一刻，栗錦腳步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