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啊?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林舞月整個人都像是立刻被掏空了一樣,但是她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就從位置上彈起來說:“可是爸爸,你不是經常在廚房裡悄悄做飯的嗎?”
“為什麼?你還是想做飯的對不對?”
她充滿希冀的看着面前的林震天,如果不是因為曾經在廚房看見林震天偷偷摸摸的做飯,林舞月怎麼可能會這麼想讓他重新拿起菜刀。
因為隻有拿起菜刀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父親是重新活過來的,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去追逐的夢。
歌手失去聽力會如何?
鋼琴師失去雙手會如何?
舞蹈家再不能站起來會如何?
大概就是像她父親這樣,被掏空了靈魂和後半生吧。
可他們是不甘心的,是歌手一次次的努力跟拍,是鋼琴師即便用腳也要彈奏出來的音符,是舞蹈家一次次坐在輪椅上舒展開的雙臂。
是她爸爸,每天深夜躲在後廚一次又一次的生火。
“别說了……。”林震天眼睛猩紅。
安墨不忍心的垂下了眸子。
“爸爸,就算你不嘗,你一颠勺就知道鹽有幾克重。”林舞月撐着手緩緩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眼神堅定的看着自己父親。
“你不願意重新站起來,我替你去。”
林舞月的神情仍然蒼白無比,“我不能原諒那個人……。”
“我要他付出代價。”
餐廳敗了,被背叛,她都忍下來了。
可他毀了爸爸的一生,折斷了飛鷹的翅膀。
林震天愣了一下,安墨也擡起了頭,“你要幹什麼去?”
林舞月看向了站在旁邊的栗錦,“你的餐廳缺廚師是嗎?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另外兩位叔叔我去說服,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
栗錦看向了林舞月,其實到了這一步,她已經對勸動林震天沒什麼把握了。
但是沒想到林舞月會突然這麼說。
“你說。”栗錦抓住自己的每一個機會,也從不吝啬給别人機會。
“我想要參加廚王賽,哪怕隻是初賽的資格。”
這個比賽參賽是有門檻的。
比如當了多少年的廚師。
旁邊的林震天猛地瞳孔一震,他當年就是折在這個比賽上的。
“你怎麼能去,你一點經驗都沒有,而且你都不算是廚師。”林震天怒聲說:“月月!比賽不是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那個男人不是年年奪冠嗎?今年是他最後一次守擂,錯過這次機會我再沒有能将他拉下神壇的機會了!”
林舞月一邊說,一邊将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啪的掏出一張廚師資格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