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栗錦現在的影響力太大了,裴家也不是好招惹的,所以米勒采取了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方式。
想要以蜜糖引誘,溫水煮青蛙。
可惜了。
中途居然插進了一個餘千樊?
“餘先生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誰能證明外面的狗仔是我安排的?我本身在M國就有熱度,也容易被人查探私生活。”
“無憑無據這麼說不好吧?”
米勒既然叫了人過來拍照,就絕對不會留下把柄,那幾個人也不可能把他供出來。
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倒是餘總,之前拒絕了和我們公司的合作,原來是找了盛明夜的母親徐家合作。”
之前給餘千樊打電話的其實就是盛明夜的媽媽。
而餘千樊每天晚上出去談的工作其實就是和盛明夜媽媽的新項目合作的事情。
米勒看向盛明夜,“看來是我給你的分成力度不夠大,這才讓你倒戈的?”
盛明夜攤手,沒說話。
他其實也不知道媽媽正在合作的新項目是和餘千樊一起做的。
本來是想着幫一個米勒就行了,但是誰能想到餘千樊也和他家裡的産業牽連上了,而且說句實話,餘千樊和他家合作的款項總額在二十個億,米勒隻有十個億。
在合适的時機,選擇合适的利益的對象,一向來都是他的為人準則。
于是盛明夜就以今天晚上這件事情為籌碼告訴餘千樊了,而作為餘千樊的回報,合作的金額對他加高了籌碼。
這樣算起來的話,米勒這單生意不做也不會虧。
米勒輕笑了一聲,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擦幹淨指尖上從玫瑰花裡沾染的水珠。
“看來餘總果然和栗錦關系匪淺,可怎麼辦呢?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過。”
“而且在M國,這是我的地盤,餘千樊,你确定要得罪我?”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餘家在M國的市場并沒有紮根很深,比起已經在這裡站穩了腳跟的米勒是差了一點。
米勒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啪嗒一聲點上,火苗竄動映照在他的眼鏡片上。
“所以得請米勒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才行。”餘千樊笑着說。
米勒吐出煙圈,冷嘲:“做夢呢?”
“是不是做夢,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餘千樊拿起了手機,“時間差不多,我接下來還有行程安排。”
餘千樊站起身,目光落在那被澆了咖啡的玫瑰花上。
餘千樊突然對着米勒說:“難得見一面,不和我握個手再走嗎?”
餘千樊在盛明夜瞪圓了的眼睛下對着米勒伸出了手。
米勒眼底沉着漆黑的光,本想拒絕的,就聽見餘千樊說:“我手上又沒有刀,米勒先生不用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