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是沒抽多過,你哪次見她死了?”
他們談論要不要給一個活生生的人抽血,就如同談論要不要換一張桌子一樣簡單。
場下的觀衆都不由得覺得揪心起來。
當人被貨物化的時候,就隻剩下可悲的未來了。
“那個,醫生哥哥。”栗錦突然舉起了手,她聲音怯怯的,“我可以繼續抽血的。”
她努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蛋看起來盡量紅潤一些,“但是今天能不能抽完血之後給我把鎖鍊松開一會兒?就一會兒。”
那男醫生聞言挑眉,“也不是不可以,那你等會兒别掙紮。”
栗錦立刻露出了笑容,拼命的點頭。
一邊點頭還一邊側身沖着餘千樊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透着單純和傻氣,瞬間抓住了全場觀衆的心。
她的一雙眼睛都在閃爍漂亮的光。
像是一個偷到了糖果吃的孩子。
有的時候,一部戲會成為經典,除了它整體的劇情之外,更重要的一個重要的直擊觀衆的鏡頭。
唐紅輕歎出了一口氣。
在這一場戲裡。
栗錦率先完成了這一個重要的鏡頭。
如果這是一個電影或者是電視的話,栗錦的這個笑容是值得被截取下來反複播放的。
看一次,紮心一次。
因為這個角色太幹淨單純了,所以襯的這些穿着白大褂的實驗員既貪婪又自私醜惡。
他們肆無忌憚的從别人的身上掠奪傷害。
劊子手砍下第一刀的時候會害怕,那第二刀第三刀第一千刀呢?
他的良心都會跟着一起麻木了。
“003号,你去外面等着。”實驗員對餘千樊發号施令了。
栗錦這次不用被摁,她高興的和餘千樊揮揮手。
“你等着我啊。”她這麼對餘千樊說。
餘千樊也和她揮了揮手,然後放心的走了出去,還給帶上了門。
栗錦躺在了床上,她手上還抓着鎖鍊,無數的輸液管插在了她身上。
旁邊儀器傳出了‘滴滴’的聲音。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觀衆台上響起了栗錦的聲音,不是由她自己說出來的,而是用擴音器擴出來的,代表了此刻她的心聲。
“等會兒要跳什麼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