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眼圈通紅,像是自己撕開了已經愈合的傷疤,讓潰爛的肉重新暴露在衆人面前。
“那些人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怕自己變成喪屍連累我們,自己就扣動了扳機這些事情你們知道嗎?”
“如果我們連為什麼要戰鬥的原因都弄不明白,那我們的戰鬥何時才能休止?”
“我們何時才能重新站在那片我們熱愛的土地上而不是龜縮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的地方?”
“每天都有人出去,可每次回來的人數必定會減少,難道你們不想弄清楚源頭嗎?”
喪屍侵城,大家對未來對明天都充滿了恐懼。
栗錦捂着被砸傷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突然垂下頭低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我說了喪屍是被完整的鎖好關好絕對出不來的……你們也不會信了。”
她眼底有淚光閃爍,每一個動作都給人帶來深深的絕望和蒼涼的感覺。
栗錦看向了唐紅,用滿是諷刺的眼神看着她,“不隻是世界畸形了,你們的心也變得畸形了。”
她又看向了那些口口聲聲要殺了她的民衆,她嘴唇發抖,是既寒心又無奈。
“我以為我是在救你們,可你們卻覺得我要殺了你們。”
“我也從未自标英雄也不曾想過要當什麼救世主,卻也沒有想過我的舉動在你們眼裡竟然是逃避是怯懦!”
“那我死去的那些組員成什麼了?他們的犧牲成什麼了?”
一番話她說的聲嘶力竭。
可面前這些人不為所動。
有個站在最前面的老太太擡起眼皮看着她,聲音不輕不重,卻宛如一箭穿心見血。
“那那些實驗室的喪屍在做實驗的時候,怎麼沒咬死你呢。”
他們巴不得‘廖夏夏’快點消失,這樣她們的基地才是絕對安全的。
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不聽解釋,不看真相,在最憤怒的時候将自己的惡意成倍的對他人抛出。
“殺了她殺了她!”
有人拿出了槍,對準了栗錦的腦袋。
他們迫不及待的要将這顆‘眼中釘’給拔除掉才能安心。
唐紅臉上的笑容一瞬而過,她又是轉身勸了一會兒衆人,才說:“夏夏,你也看見了,大家情緒很激動,你先暫時離開基地吧。”
離開了基地又能去哪裡?
外面處處是喪屍,這就是變相的讓她去死。
“滾出去……不滾出去就等着挨槍子兒!”大家都很激動并且毫不畏懼。
他們怕什麼?
他們是人多的一方,所有人一塊弄一個,這讓他們有種掌管生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