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拐角好像有模糊的人影。
好像是個女人拉着一個半大孩子,手上還抱着一個嬰兒,是了。
她再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了,無數次出現在噩夢裡的場景,她總是清醒不過來。
直到‘嘭’的一聲巨響在她耳旁炸響。
戴安娜猛地睜開了眼睛。
雪白的牆壁和天花闆讓她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直到消毒水的氣味灌入她的鼻子裡。
醫院……?
因為打了麻藥,她的神智還沒有特别清晰。
她張了張嘴,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是我……是我殺了人了……。”
“都是因為他,是他的錯。”
戴安娜顫抖着手:“是安白的錯。”
此時病房外面,安墨也已經拿到了檢測報告。
檢測報告上說……米勒與戴安娜為母子關系。
他與戴安娜,為母子關系。
他和米勒,是兄弟關系。
安墨越看,手就抖的越厲害。
真的是安白。
安白沒有死!
……
在一路的颠簸之中淺淺睡去的栗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身體感覺出車子不再颠簸了她才睜開眼睛。
人還是懵的。
視線模糊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現在還在山路上,四面八方都是山。
栗錦擦了擦眼睛,視線逐漸清晰。
四面八方依然是山?
栗錦一下就清醒了。
泥濘的山路上,隻剩下她和餘千樊的車子了。
而且這山路……來的時候根本沒走過。
栗錦緩緩擡頭,看向了臉色陰沉的餘千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