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朝着嬴政的背影一拜，這才緩緩起身。
“小子，我們走了！”
白起沖着蔣文明笑了笑。
“晚輩恭送武安君大人。”
蔣文明連忙朝對方行禮。
“煉氣術乃是人族之本，你切勿懈怠，望你好生修煉才是。”
白起說完，身體開始一點點消散。
望着化作飛灰的白起，蔣文明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說的走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一戰，他以自身魂飛魄散為代價，平息了百萬冤魂的怨氣，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現在終于堅持不住了。
場外的觀衆們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不是赢了嗎？白起大人怎麼會死？”
“是不是回歸萬神殿了？”
“沒有，萬神殿内沒有他的香火燈。”
“怎麼會這樣？”
“嗚嗚嗚……白起大人。”
“……”
蔣文明望着白起消散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
兩人雖然接觸時間比較短，但卻共享了記憶，他看到了白起的一生。
知道這位被人稱為殺神的男人，内心究竟有多痛苦。
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在乎，罵他是屠夫，但他從未向世人解釋。
背了千百年的罵名，承受了百萬冤魂的怨氣，因果纏身，無法進入輪回。
但他從未讓這些冤魂失控，去傷害其他人。
他用自己的死，來平息這些冤魂的怨氣，當年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這個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這片土地。
現在，他終于可以安息了！
蔣文明抹去眼角的淚水，轉身走下擂台。
三場神戰已經結束，他們赢了。
主持人波比伸手一揮，一張卷軸出現在蔣文明面前。
現在是收割戰利品的時候了，就好比數百年前，他們入侵華夏，掠奪華夏時一樣。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