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屍體沒入地底，周圍的那些家屬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開始哭嚎起來。
聽着他們的哭聲，蔣文明隻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這些人都是他選中的，是在他的命令下踏入的戰場。
也是因為他的命令而死。
“師父……”
沉香看出蔣文明的神色有些不對，輕聲喚了一句。
“我沒事，你回頭跟此地修士說一聲，讓他們好好照顧這些英烈的家屬，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我，或者找妖庭之人。
千萬别讓這些人流血又流淚！”
“是，師父！”
沉香應了一聲，有些擔憂的看向蔣文明。
因為他此時的臉色蒼白的吓人，根本沒有一絲血色。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蔣文明不想看這些生離死别，于是找了個借口，直接飛了出去。
城外一座斷崖上。
蔣文明一個人坐在這裡，望着下方連綿不絕的山巒，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
言靈咒的反噬讓他頭疼欲裂，可是他的心更痛。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隻要是戰争，那肯定會死人，自己隻能盡量保住更多的人。
可是真當他看到那些戰死的屍體之後，一種無力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是太弱了，若我能早日突破，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不自覺的将雙拳緊握。
“喝酒嗎？”
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蔣文明悚然一驚，連忙回頭。
在當他看到來人之後，神情又重新松弛下來。
“你怎麼來了。”
蔣文明看着眼前這個許久未見的好友，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東海那邊忙完了，又得到了你用聚妖幡傳來的消息，看樣子你這段時間日子不太好過啊，我都來好一會兒了你都沒發現。”
敖凡很随意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然後伸手給他遞過去一壇酒。
“從我父王那裡偷的，請你喝。”
“我還以為你不敢偷呢。”
蔣文明笑着接過來，伸手拍開上面的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