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姬的語氣古井無波，像是在叙述一件最平常不過的小事。
“哪怕是邪魔入侵，你也不管嗎？”
流螢劍豪心中的那點希望破滅，對他們這些所謂的神徹底死心。
“管不了，也不敢去管，我若是出事，整個濱海城數十萬百姓都将失去庇護，換做是你，你該怎麼選？”
輝夜姬反問。
流螢劍豪沉默了，手中的長劍緩緩放下。
是啊！
換做是她，她會怎麼選？
是拼死一搏，還是跟對方一樣選擇庇護一方？
好像無論怎麼選都是錯！
好像無論怎麼選都沒錯！
可這麼做，無異于飲鸩止渴，等邪魔騰出手來，一樣不會放過她。
這一點輝夜姬明白，流螢也明白。
“我要帶人加入神州，你會阻攔我嗎？”
流螢劍豪認真的問道。
“好。”
輝夜姬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多謝！”
流螢劍豪說完，收起長劍，緩緩轉身看向後方的人群。
“瀛洲已經被邪魔占領，若是有人願意随我離開，可以站出來。”
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
無數平民彼此對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先前他們還在追殺對方，現在轉眼間，對方就問他們是否願意跟着她離開。
見遲遲沒有人站出來，流螢劍豪臉上一片慘白。
路是自己選的，她沒辦法替對方做決定。
或許瀛洲注定要覆滅在這次浩劫之中。
“流螢……”
先前逃走的衆人回來，看着流螢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走吧！我們盡力了。”
流螢神色有些落寞。
這麼久的努力，今日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