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磊是一個字兒也沒有?聽見。
她胡亂拍了趙惜年一把:“拍照!攝像!證據!”
趙惜年恍然大悟,趕緊爬回後排座位。
她大聲?重複顧磊磊的命令:“拍照!攝像!證據!”
沒事幹的後排三人紛紛舉起手機,拍向不同方向。
本來?需要開個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在顧磊磊的瘋狂駕駛之?下,硬生生地壓縮到了五分鐘之?内。
她一路風馳電掣,沖到空蕩無人的新街上。
油門被松開。
南名同樣從窗戶上鑽了回來?,癱在副駕駛座上。
車後的動靜已經蕩然無存。
也不知道是把屍體都甩掉了,還是把屍體都打死了,又或者是它?們已經被狂亂的駕駛風格撞飛了。
趙惜年哆嗦着手指,把手機的攝像功能?關掉。
她喘着氣,對顧磊磊說:“太黑了,我拍出來?的視頻簡直是全黑的。”
“在那麼模糊的視頻下,屍體和活人根本分不清!”
顧磊磊一拍腦袋:“那豈不是不能?用了?”
她歎息一聲?,把車開進民宿裡停好:“真可惜,我們還得重新找一些更加可靠的證據才行?。”
今晚的驚魂戲碼來?得太早,因此,手機上的時間才剛剛到“11:30”。
顧磊磊跳下車,說:“看樣子,我們能?夠在淩晨四點的時候,起床出發排隊了。”
“就是得換輛車。”
當?前使用的汽車不是為了“到處撞屍體”和“連續踩油門”設計的。
因此,無論是輪胎還是内部結構,都遭到了嚴重的磨損。
趙惜年哆嗦着撥通電話:“我來?吧。我讓火葬場經理過來?一趟,給我們送輛新車,然後再把這輛車開回修車廠裡檢查一番。”
話是這樣說沒錯。
但?是,一些基礎的處理還是得靠顧磊磊一行?人自?己動手搞定。
比如說,死屍的粘稠血液還沾在車頭。
這輛車一副遭遇了車禍現場的恐怖模樣。
醫生和田老闆雙雙歎息一聲?,認命地去找抹布和水桶,進行?收尾工作。
顯然,他?們是今天晚上最輕松、最自?在的兩個人了……
“好消息是,這些屍體确實不會進入白村,引起騷動。”
返回房間後,顧磊磊站在窗戶前,發現周圍并沒有?出現任何屍體的蹤迹,終于放心地拉上窗簾,倒在單人床上。
她一合眼,便進入了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