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磊沒?有再問。
她?沉默地查看地圖,一路前行。
一直開到半山腰處,失去的聲音才碎碎麻麻地回來。
顧磊磊勉強能聽到一些動靜了。
坐在她?旁邊的田梁呼出一大口氣,整個人都癱在了副駕駛座上,懶洋洋動彈不得。
他面露餍足之?色:“太好了,沒?聾啊!”
顧磊磊瞥了他一眼,說:“本來就沒?有聾。”
田梁讷讷地問:“為?什麼?”
顧磊磊道:“畢竟,那隻是一些煙花……說起來,你到底炸了什麼,才會有那麼大的動靜?”
田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紅色從?皮肉下透出:“好像還有兩串爆竹?我?當時着急,又解不開它們,隻好一起丢出去了。”
難怪呢!
顧磊磊調高耳機音量,詢問衆人:“你們的聽力?恢複了嗎?”
“恢複了!”
“好了!”
“沒?問題。”
“吓死我?了……”
此起彼伏的應答聲傳來。
顧磊磊緩緩降低車速:“那我?們就得考慮一下,前面那段路該怎麼走了。”
土方車和?面包車接連停下。
再往前開,就是小?樹林了。
顧磊磊依稀記得:
詐屍的屍體們,很喜歡躲藏在公路兩側的樹林裡,偷襲過路之?人。
……
從?銀村遠赴白?村,已經過去了一個完整的晝夜。
大家都很累了——這種累,倒不是說肉.體上有多?累,而是一種危機連綿不絕、無法徹底放松的“心累”。
顧磊磊靠在面包車上,喝掉一罐橙汁:“我?們休息半個小?時。”
南名?搖下車窗,探出頭?來:“會不會來不及?”
“應該不會。”顧磊磊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山下,“我?們已經把這些幸存者們統統甩掉了。”
“而且……”
趙惜年提着一袋子吃的走過來。
她?順口接上話茬:“而且,我?們都已經很累了。這裡還有些面包和?牛肉幹,你們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