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釋重負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李玲好奇地打量黑車司機:“你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麼?”
黑車司機流暢地回答道:“我告訴他們?,
你們?在?詭異潮中順利地活了下來?,成功返回了哨站。”
顧磊磊狐疑地打量起?黑車司機的神色。
如果?隻是這樣,
那麼,這群哨兵頂多“敬佩”,而不會“敬畏”。
他應該還說了一些别?的。
比如,有關“血手屠夫”和“軍師”的科普。
她揮手讓黑車司機離開:“我們?已?經找到占蔔師了,你為?什麼還呆在?這裡?”
“因為?……算了,沒?什麼。祝你們?一切順利。”
黑車司機在?平房的門口前徘徊片刻,最?終沉默離去。
畫家湊近低語:“他想找我們?幫忙。”
顧磊磊直白開口:“他想讓我們?幫他尋找房車部?負責人的下落。但是,我們?不可能折返回去,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她停頓片刻,又說:“如果?在?荒野裡恰好碰上了的話,就把他捎去最?近的臨時哨站吧。”
這已?經是她能給出?的最?大善意了。
沒?有人反對。
衆人拿上餐券,前往食堂。
……
B9号臨時哨站的夥食要比B2号臨時哨站的夥食糟糕很多。
奇怪的糊狀物嘗起?來?就像是加了鹽的鼻涕。
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塊硬邦邦的大餅和一杯熱茶可以吃了。
李玲嫌棄地推開餐盤:“真惡心。”
“畢竟這裡非常危險,也沒?辦法種植糧食,全靠商隊運送物資。”
顧磊磊用勺子攪拌糊狀物,最?後隻拿起?大餅啃了幾口。
無比柔韌的大餅險些崩掉她的牙齒,她學着?周圍的人把大餅掰開,泡進熱茶之中。
泡軟的大餅吃上去就像是一塊潮濕的海綿。
顧磊磊放棄掙紮:“之後幾天的夥食都會像這頓一樣糟糕嗎?”
她忍不住開始盤點起?了裡的食物數量。
如果?實在?不夠的話,她或許得?考慮折返回起?始點中,多拿個?一百份的壓縮餅幹和礦泉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