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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磊磊悄聲低語:“我?的裡還有很多。”
“假如?你不願意出來的話,等我?倒完這瓶酒後,就會立刻離開。”
說?罷,她手腕一沉,酒瓶上下翻轉。
噴湧的酒液濺射而出,落入無形的空氣?之中?,一點兒不剩。
顧磊磊低頭望去,滿意地看見熒光粉末裡出現了幾隻明顯的腳印。
腳印走來走去,沒有錯過任何一滴墜下的酒液。
最後一滴酒倒完,顧磊磊抖抖酒瓶,把它放到?一邊。
“上來吧,我?們去客廳裡‘正?式’地聊一聊首席調查記者和?他的信。”
她不再回頭,而是以正?常的步速,朝着樓梯走去。
虛影沒有腳步聲,也沒有形體。
隻要不回頭看地闆上有沒有腳印留下,顧磊磊就不會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她忍住回頭的欲望,一點一點地朝上走。
最後,在樓梯的拐角處,顧磊磊沒有忍住,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後。
一串歪歪扭扭的熒光腳印如?影随形。
她嘴角含笑?,收回餘光,走到?别墅一樓的客廳裡坐下。
霍教授果然在客廳裡等她。
他站在落地窗前,轉過身來,皺眉看向地毯上的腳印。
腳印停在顧磊磊的對面。
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凹陷一塊,含糊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來了……酒呢?”
顧磊磊冷靜提醒:“你沒有露面。”
虛影苦惱出聲:“我?現在沒辦法露面。”
說?罷,她從?空氣?中?浮出了一個淺淺的輪廓。
但很快,又化?為了一片看不見的虛無。
顧磊磊皺眉看向霍教授:“她這是怎麼了?”
“她喝了太多的酒,在酒精沒有排洩出去之前,沒辦法恢複實體。”
霍教授簡單地解釋了幾句,随後拉起?了落地窗上的窗簾。
虛影發出一串難以辨認的嘟哝,沙發上的凹陷彈起?又落下。
“快點把信給我?!”她略顯急躁地催促道,“還有我?的酒!”
“既然你是被霍教授帶來的,那麼,總不至于是在騙我?才對。”
顧磊磊歎息一聲,把被污染的信放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