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顧磊磊,彎腰将它拾起。
啪嗒。
顧磊磊又丢了一支水筆進去,示意血手屠夫寫下自己的想法。
自從她能夠勉強“跨越時空界限”之?後,油畫内外的交流就變得順暢了起來。
雖然還?是聽不?見真實的說話?聲,但大?家可以通過紙筆快速交流,倒也不?怎麼費勁。
幾分鐘後,血手屠夫寫完了他?的想法。
顧磊磊又将手臂伸入油畫裡,從他?的掌心中取走了紙團。
顧磊磊展開紙團,讀出血手屠夫的留言:“我的時間還?有很多,你們不?必着急。”
“至于你的新計劃——我沒有什麼特别的意見,你自己決定吧。”
待在油畫裡的血手屠夫意外地很好說話?。
除了催促顧磊磊一行人趕緊前往地下六層之?外,幾乎沒有提出過任何反對意見。
但這樣的血手屠夫反而更加叫人心慌。
顧磊磊總覺得:血手屠夫的心裡頭,正在盤算着什麼糟糕的計劃。
他?此時的随和,其實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罷了。
想到這裡,顧磊磊又瞅了血手屠夫幾眼。
血手屠夫眼眸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依舊保持着原先的站姿,耐心等待顧磊磊的回應。
顧磊磊甩甩自己的腦袋。
她快速寫下想說的内容,把紙條丢回油畫之?中。
随後,她偏過頭去,看向車廂的另一側。
車廂的另一側,坐着付紅葉和軍師。
這會兒,他?們兩個人正湊在一起,欣賞“軍師的珍藏。”
不?要誤會。
“軍師的珍藏”和糟糕小?電影沒有任何關系。
它隻是一系列的《人體解剖學》課程罷了。
在被顧磊磊咬傷左手之?後,付紅葉覺得:
單單隻是借用别人的屍體,已經不?能滿足當前的需求了。
他?更想用自己的力量捏一個“付紅葉”出來——當然,這位“付紅葉”必須有血有肉,和人類并無?兩樣,決不?能是隻有外表相似的一團碎光。
為此,付紅葉天天粘着軍師,讓他?給自己講課,順便糾正一下他?的錯誤觀點。
軍師對此饒有興緻。
這兩個人就這麼湊到了一處,叽叽喳喳地聊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