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顧叔’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顧磊磊蜷起手指,
捏緊了茶杯。
賞金獵人公會會長輕咳一聲。
他坦然說道:“我?覺得,
我?們得讓‘這?項委托的發布者’先說。”
“調查記者總部部長,你知道這?項委托是誰發布的嗎?”
他輕笑一聲,
語氣中流露出少許揶揄之意。
調查記者總部部長瞥了顧磊磊一眼。
她平靜開?口:“不知道,你說吧。”
賞金獵人公會會長又笑了一聲。
他慢吞吞地說道:“顧磊磊,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你的‘顧叔’,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嗎?”
顧磊磊呼吸一頓。
吃驚的目光紛紛朝她投來。
甚至無需扭頭,顧磊磊便能感知到這?些?目光都來自于何處。
明明“顧叔”的神秘身份,其?實和她沒?有多大的幹系——哪怕有幹系,也應該是“和原主有幹系”才對。
但在畫家、酒鬼和調查記者總部部長的三重注視之下,顧磊磊依舊感覺自己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不能落入情感陷阱之中。
顧磊磊低頭凝視茶杯,告誡水中的自己。
這?不是隊友之間?的随意閑聊,這?是一次“審訊”。
哪怕調查記者總部願意相信她的說辭,也不代表賞金獵人公會和那道陌生的聲音,願意相信她的說辭。
她和他們不熟。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道陌生的聲音來自于哪個?組織”……
顧磊磊思緒飛轉,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選擇實話?實說。
當然,是“實話?實說”原主的過去。
“其?實,我?也不了解‘顧叔’。”顧磊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
“我?的父母在我?六歲那年雙雙去世了,因此,我?就被别人送進了孤兒院中。”
“然後,在我?十二歲那年,一位自稱是我?叔叔的男人敲響了孤兒院的大門。”
“他說,他是我?爸爸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