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地筆挺的布料從胸前滑過,擋住最後的風光。
指節分明的手指互相交錯,扣起全部紐扣。
一分鐘後,血手屠夫又變回了“地窟世界裡的那個?血手屠夫”。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顧磊磊一眼,突然問道:“你想知道,假如你沒?有把我拉出來的話,我會怎麼做嗎?”
顧磊磊不由地一愣。
“主動暴.露自己的秘密”,并不像是血手屠夫的風格。
她嚴重懷疑:
血手屠夫之所以會這?樣問,純粹是因為他已經在油畫裡待了太久,導緻理智值直線下降,瀕臨瘋狂了。
如果真的讓血手屠夫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
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盡在晉江文學城
顧磊磊略微有些猶豫。
但很?快,她的好奇心便促使她開口問道:“……你會怎麼做?”
顧磊磊沒?有忘記。
血手屠夫曾說過:“如果想不出救我的辦法,那麼,就随便找個?遠離人煙的地方,把油畫丢掉。”
看來,他的方法會比較“狂野”,至少不像顧磊磊的那麼文明。
血手屠夫垂下眼眸,低聲說道:“我會召喚那名?一直在注視着我的神祇,自願成為祂的信徒。”
顧磊磊:“?”
她眯起眼眸,冷聲質問:“你不打算做人了?”
血手屠夫輕笑一聲。
他向前跨出一步,近乎與顧磊磊平貼。
濃密的睫翼微微挑起,血手屠夫一邊審視顧磊磊的全身,一邊慢吞吞地說道。
“你都已經不是人了,居然還會問我這?種問題?”
“在地窟世界裡,‘做人’和‘不做人’,又有多大的區别?呢?”
“既然我想繼續往下走,那麼,抛棄‘人類’的身份,也是一種必然的選擇。”
“隻?不過……”
顧磊磊眼眸上挑,表示催促。
血手屠夫喉結滾動,繼續往下說道:“隻?不過,如果非要選的話,我并不想選祂。”
“因為祂見證了我在裡一切行動。”
“我感?覺祂很?惡心,充滿了黏糊糊的血腥味。”
說罷,血手屠夫後退一步,平靜地望向顧磊磊的雙眸。
顧磊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