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衣張了張嘴巴,洩氣似地開口:“我在想……她要怎麼?才能?把我們送回去?呢?”
“這裡距離水井那麼?遠。”
畫家自來熟地勾住紅雨衣的肩膀,輕輕拍了一拍:“這你就用不着擔心啦!”
“但凡是磊磊答應的事情,就沒有?失言的可?能?。”
“不過嘛,地下六層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
“你倒是應該好好想想,當你回去?之後,又該如何逃離‘敞開心扉’的糟糕下場。”
“等到那時,可?沒有?什麼?顧磊磊來救你了。”
紅雨衣哆嗦了一下,臉色發白。
她低低地答應了一聲,不再繼續發問。
踏。踏。踏。踏。
一時之間?,隻剩下淩亂的腳步聲回蕩在走道之中,散發着森森寒意。
顧磊磊搖晃手電筒,讓明亮的光斑打在四面八方的牆壁之上。
“特殊詭異收容中心”确實已經廢棄多年了。
入目所及之處,除了鏽損的門?軸和詭異的液體餘痕之外,就隻剩下成片成片的厚重灰塵與滿天亂飛的文件。
畫家被灰塵嗆了一下,打出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啊——啾!這是什麼??”
她一邊揉着鼻子,一邊伸手拾起被氣流吹起的紙頁:“《特殊詭異收容中心收容記錄冊(033)》?”
她左右扭頭看了幾眼,一把将?顧磊磊扯了過來。
顧磊磊的目光落在紙頁之上:“這是檔案館的資料?”
她的手電筒微微一晃,照亮了随意擺在身側的紙箱。
紙箱上,“檔案館”三個大字又黑又粗,叫人無法忽略。
顧磊磊擡起紙箱,翻找片刻:“這個紙箱裡的文件被人翻得很亂——為什麼?會在這裡翻找文件?”
她掃視走廊兩側辦公室門?上挂着的金屬牌匾:“這裡又沒有?檔案館……倒是有?很多辦公室。”
顧磊磊瞅了一眼早已損壞的警報系統,伸手握住了距離她最?近的門?把手。
咔嚓。咔嚓。
門?把手旋轉片刻,被鏽迹卡死。
顧磊磊道:“門?壞了。”
這裡的設施真可?謂是破破爛爛。
畫家自告奮勇:“我來!”
她很快便在牆壁上開了一扇“顔料之門?”。
顧磊磊探頭進去?瞧了一眼,又重新?退了出來:“裡面什麼?線索都沒有?,就是一間?很普通的辦公室。”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寫着“檔案館”三個大字的紙箱上:“為什麼?找文件的人不把紙箱帶回自己的辦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