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7頁)

  他把玫瑰插在胸前的口袋。

  陸上錦總是喜歡這麼富有侵略性的花與香味,言逸摸了摸後頸,腺體外箍着嚴絲合縫的黑鋼護頸,免得戰鬥時傷到omega最脆弱的要害,也能遮住他散發出的軟綿綿的奶糖味信息素,免得惹惱陸上錦。

  路口有個路燈不亮了,陰影底下停着一輛銀灰保時捷,言逸俯身敲了敲車窗:

  “先生,我做完了。”

  陸上錦睜開眼睛,推開車門,把言逸推到車門上上下檢視,像優雅霸道的豹審視自己的獵物。

  言逸單手挎着霰彈槍的皮帶,右手從口袋裡抽出玫瑰,遞到陸上錦面前,微笑道:“先生,您今晚像月下的黑豹,我愛你。”

  換來陸上錦兇狠的親吻,陸上錦不耐煩地扯掉言逸的護頸,把他按在車門上,舔舐着他的後頸腺體,聽着懷裡柔軟順從的omega痛苦的喘息。

  言逸輕聲邀功:“先生,這次任務很順利。”

  他奢望着這些能讓陸上錦輕一些。

  陸上錦無動于衷:“那是你該做的。”

  陸上錦的手毫不顧忌地扶在言逸側腰的槍傷處,用力抓緊,言逸不得不咬緊牙關忍受着愛人賜予的劇痛,每一次交歡,他的alpha都會讓他嘗到無比恐怖的意料之内的痛。

  垂耳兔是一個無比脆弱的種族。

  言逸從倒車鏡裡看着身後冷峻高大的alpha。

  如果他的alpha能摸摸他的脊背,或是輕輕扶在他的頭上,該有多麼令人滿足和幸福,言逸弓起身子,幻想着來自他的alpha安撫。

  在陸上錦眼裡,他無所不能的保镖言逸,這隻垂耳兔是個浪漫多情的婊子。

  在言逸眼裡,他每一次的告白都是九死一生時心裡苦澀的遺願,熱烈又沉默地愛着他的alpha,想把他追回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言逸無力地扶着車門,不再掙紮,任憑陸上錦在身上發洩般為所欲為。

  後頸的腺體上還留有修補清除标記而長出的新皮膚,細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提醒着言逸,就在一周前,他們剛剛離婚了。

  或者沒資格說離婚,隻是分手了。

  陸上錦把他清出了住了那麼久的别墅,從此以後,工作是工作,感情上也斷得藕斷絲連。

  他知道是他的錯。

  兩個人感情正處在最脆弱的七年之癢,陸上錦常常在外不歸,言逸隻好一個人守着空蕩孤寂的别墅。

  發情期到來時,言逸根本無法纾解,忍耐着直到頭痛欲裂,抑制劑和止痛藥注射後剩下的包裝外殼扔了滿地,他還是痛得難受至極。

  終于抵不住發情期的折磨,他穿上大衣,戴上棉帽,用寬大蓬松的圍巾擋住了半張臉,偷偷走進一家會所,點了一位蜘蛛alpha按摩師。

  蜘蛛alpha一進房間,便例行公事般脫衣服。

  一個發情的omega大半夜跑進會所,任誰都知道他想做什麼,蜘蛛alpha并不多費口舌,這隻小omega長相漂亮可愛,今晚一定是個火辣的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