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艱難擡頭,看見拿着手機的陸上錦站在面前,一臉冷漠,無動于衷。
他虛弱地朝陸上錦伸出雙手。
期盼他的alpha,能拉他出地獄。
“救救我……錦哥……”
“為什麼生氣……我以後會很乖……很聽話的……”
陸上錦居高臨下的目光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猶豫。
小兔子像小時候一樣,在分化基地裡,瑟瑟發抖地跪在血泊裡,扔下槍,爬過來朝他張開手,害怕地要陸上錦抱走他。
“他們要殺我們的孩子……”言逸的指尖緊抓在沙發上,淡淡的血迹印在指痕中。
陸上錦眸光中的猶豫被怒氣瞬間點燃了。
言逸被一股濃郁暴躁的信息素籠罩,濃郁而富有侵略性的水仙香氣像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言逸的脖頸,讓他腿腳發軟,動彈不得,睜大眼睛恐懼地看着滿眼戾氣的陸上錦。
陸上錦強勢地抓住omega纖細的脖子,用力往牆上撞,把虛弱的小兔子按在牆上,眯眼打量他:
“你騙我。”
深愛的alpha就站在面前,言逸卻永遠在被他觸碰時瑟瑟發抖。
“為什麼……”他驚詫而難以置信地問,無力反抗,隻好護着脆弱的小腹。
幾個醫生過來抓他,陸上錦把言逸鎖進懷裡,扶上他的小腹,用力擠壓:“我自己來。”
從前隻屬于他的小兔子,被别人弄壞了弄髒了,他隻能親自把他打理幹淨。
本能使言逸再也無法順從,瘋狂掙紮抓住陸上錦的手腕,想要從禁锢自己的懷抱裡掙脫出來,恐怖地尖叫:“疼!放開我!!”
“錦哥,你答應我會愛寶寶的,你答應我了……我照顧它,我一個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錦哥……”
陸上錦的手攥出了青筋,些微發抖。
他把言逸按到了地闆上,從背後摟住纖細的身體,小臂緊勒着他的下腹:“你騙我……在醫院準備換腺手術的時候你和夏鏡天到底做了什麼。”
言逸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痛得連完整句子也說不出:“我沒……我不知道……我沒有騙你……”
陸上錦咬牙抓住言逸的咽喉,強迫他擡起頭看自己手機上的一段視頻。
是一段監控錄像,夏鏡天進了言逸的特護病房,待到早上才出來。
“這麼久,幹什麼了?”陸上錦狠狠用力,伴着言逸又一聲尖銳的慘叫。
他恨的不是假孕。
而是假孕的時間居然在他出差那幾天。
從檢查報告出來到現在,陸上錦做了不少事,先去詢問了假孕對兔子的危害至不至于死亡。
随後又循着平時的蛛絲馬迹聯想到夏鏡天,那條發來的語音,在和夏憑天通話時夏鏡天暴躁的質問,且随時出現在言逸身邊。
他去調查了言逸住過的小旅店,店裡沒有監控,但外邊有,監控顯示言逸下樓接夏鏡天,夏鏡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還送了他一束玫瑰。
陸上錦親自去了那家小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