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坐在長椅邊發呆,一坐就是三四個鐘頭,手裡拿着一片葉子,從葉柄直挺坐到萎靡彎曲。
那個叫他言言的alpha是誰呢。
言逸愣了一下,腦海裡閃過一些東西,出現了陸上錦這個名字。
随後肚子條件反射地痛了痛。
是他曾經包養的alpha之一嗎。印象中是個乖巧聽話的alpha,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還送過他禮物。
被自己抛棄的alpha,好可憐。
言逸茫然地把玩右手戴的戒指。
在莊園裡每一餐都很精緻,但言逸越發消瘦了,無名指細瘦得要靠中指和小指夾着,戒指才不會被甩脫。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無名指上有一串極其精細的花體英文刺青,“everlastinglove”。
曾經他也給過哪個alpha永無止境的愛嗎。
他抱着頭在長椅上坐成一團。邵文?Z給了他一個新手機,讓他方便聯系自己。
言逸想要他的alpha回來陪陪他。
拿起手機時,卻下意識撥了一串陌生的數字。他應該是存了邵文?Z的号碼的,這串數字屬于誰?
他撥出去試了試。
長椅上窩着一團兔球,小耳朵撲棱棱地甩一下。
響了十二聲,您撥打的号碼無人接聽。
言逸納悶地放下手機,繼續拿着手裡的楓葉發呆。溫泉邊的隐藏音響放着輕緩的音樂,若有若無的鋼琴曲傳進耳中。
他振作起身子,問身邊打掃的傭人:“這是什麼曲子?”
傭人停下來輕輕抹了抹額角的汗,歐美婦人的臉容淳樸深邃,禮貌微笑回答:“《luvletter》。”
情書。
言逸驚訝地豎起小兔耳,仔仔細細地聽。
他清晰地想起一雙手,布滿彈片傷痕,指節修長優雅,按在琴鍵上,有種凄涼的違和感。
莊園内的音樂是傳不到外邊的,即使陸上錦就在附近。
陸上錦背着一把普通的Souct狙擊槍,交叉背着一把AK47,攥着一摞文件的手彎折回來抱着邵文池,另一隻手扶在牆上輕身翻了過去。
身後子彈火光亂飛,幾輛面包車追到矮牆底下,腺體獵人全都沖下車跟着翻了過去。
邵文池瑟縮在陸上錦懷裡,地面忽高忽低,吓得他緊緊抱着陸上錦的脖頸,在陸上錦耳邊嗚咽:“我要回家……我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