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傷心了好久,一直坐在陽台不理他,那是他為陸上錦學的第一道菜,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分手說得再兇,小兔子也隻會在家裡找個地方一個人生悶氣。
不過是想要陸上錦服軟哄他。
陸上錦把吃幹淨的盤子拿到陽台,放在他面前:“難吃是難吃,沒說不吃啊。”
言逸扁了扁嘴。
陸上錦又拿出一碗焦黑的番茄炒蛋,得意地告訴言逸,哥做的更難吃。
小兔子别扭地撲到他懷裡。
不想分手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留着餘地,而不是在電話裡淡淡的一句“你想要多少分手費”。
陸上錦害怕了。
小兔子在學着他的樣子侮辱他。
而他卻無話可說,類似的事他都對言逸做過更加過分的。
“你……沒事吧。”邵文池沒站穩,一屁股跟着跌坐在地上。
陸上錦提着他拎到自己面前:“說,邵文?Z對言逸做了什麼。”
他能猜測出和蜘蛛的麻痹能力有關,他想知道更多,又懼怕知道更多。
文池絞着手指懵懵地看着他。
小孩子能知道什麼,他真是腦子壞了。
陸上錦把他放回地上,捏了捏鼻梁,拿出手機給文池拍了一張照片,咬了咬牙把照片和定位發給了剛剛打來的号碼:
“帶言逸來換你弟弟。”
然後靠在牆根底下翻看搶出來的一沓文件。
如果隻是從腺體獵人手裡搶走了一個獵物,還不至于被這麼多人追殺,這沓文件才是他們不能丢掉的重要的東西。
裡面是一沓厚厚的名單檔案,每一張都配着對應的照片。
很多都是文池這麼大的小孩兒,還有更小的,性别多是omega,分化潛力大多在J1以上,有的待測。
文池爬過來跟着看,指着其中一張照片驚恐地說:“這個是我的同桌,他從前天開始就沒有來上學了,他爸爸來學校給他收拾東西的時候還在哭。”
陸上錦仔細看了看,小孩子的照片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是一隻軟糯的小灰兔,軟軟的小耳朵可愛地垂着,和言逸小時候一樣讨喜歡。
都是被腺體獵人盯上的小孩子。
小孩子沒有反抗的能力,最容易捕獲。但這家學校裡的孩子大多有背景,敢對他們動手的腺體獵人恐怕也有實力雄厚的靠山為他們提供武器和資源,才敢在這裡肆意妄為。
陸上錦收起文件,卷起來塞進戰術腰帶裡。
此時此刻,沒什麼比找到言逸更重要的了。
他沒有心情想别的,從口袋裡摸出塑封過的一張照片,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