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頁)

  “那也得打針。”陸上錦把他往身上抱了抱,釋放安撫信息素給他。

  每次帶他來打促生長素都得折騰去半條命,平時調皮蹦跳的小兔子,打了針以後蔫巴巴的可憐模樣着實惹人心疼。

  打過針的小兔子眼眶發紅,軟趴趴窩在陸上錦懷裡抽噎。

  “為什麼每個月都要打針?”言逸抹了把眼睛,哽咽着問,“我得了病嗎?”

  “沒有,别瞎想。”陸上錦扶着他的頭吻了吻眉角,“能走路嗎,回家吧。”

  十六歲的酷少年覺得在别人面前哭是件丢臉的事,也不能再讓他的alpha抱着走了。

  出了醫院大門,他把臉抹幹淨,手悄悄塞進陸上錦的掌心裡,想牽着他的alpha,手卻被松開了。

  言逸愣了愣,看着被松開的手發呆,心裡忽然空了一下,又說不清這種熟悉的怅然若失從何而來。

  他回過神看了看腳下,松散的鞋帶被系上了。

  陸上錦直起身,自然地牽起言逸的手往自己車旁走:“你坐後排吧,能趴一會兒,不然屁股疼。”

  言逸羞惱地爬進去:“别說了!”

  “抱歉寶貝。”陸上錦好笑地替他關上門,回到駕駛位。

  言逸趴在後座,隔着玻璃看見安菲亞醫院門口的老銀杏後邊走出來一個人。

  長相是熟悉的,但就如同其他模糊的記憶一樣,言逸說不出他是誰,隻記得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隻是看了一眼就莫名感到脊背發冷,言逸縮回後座,悄悄蹭到陸上錦後邊,從座椅上邊探出手抱他。

  陸上錦分出一隻手擡起來摸他的臉:“危險,好好趴着。”

  銀杏樹旁的alpha走出來,站在醫院門口望着陸上錦的車駛離視線。

  邵文?Z在這兒站了很久了,風太涼,他走進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會兒。

  咖啡端上來的時候他還在望着玻璃外的街道出神。

  前些天得到消息,有人看見陸上錦帶着言逸出入安菲亞醫院,且日期固定在每月初,于是找了個機會過來,如果能兵不血刃把言逸帶走是最完美的。

  他來了之後才知道,垂耳兔omega的腺體損壞了,是槍傷。

  店裡的咖啡豆嘗起來質量不怎麼好,被邵文?Z随手推到一邊。

  腺體損壞,他留下的标記就消失了。那種古怪的牽挂也随之變淡。

  比起言逸腺體損壞,更讓他驚詫的是陸上錦肯為了他去PBB搶幹細胞樣本。

  原本他是不信的,直到剛剛看見陸上錦蹲在地上給言逸系鞋帶。

  這是他這輩子都做不出來的荒唐的舉動。

  他感覺身上纏的一層掣肘的線頭被扯了下去,沒理由地輕松了些,心裡又無端生了些無奈的愧疚。

  手機震了震,文池發短信過來:“後天早上九點開家長會,别忘了啊。”

  邵文?Z按滅屏幕,拿了車鑰匙走了。

  晚上八點,陸上錦公司有事臨時去了一趟,保姆阿姨下班的時候還沒回來,言逸讓她先走了,自己趴在落地窗前,邊看書邊望着窗外明亮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