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錦鎖了門,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書架上,不由分說把言逸從椅子上抱起來,坐到床邊,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又發脾氣。”陸上錦低頭親他的耳朵,“照鏡子心情還不好嗎,長得多可愛的小o。”
言逸靠在他懷裡不說話,不耐地把小兔耳朵甩開,不給他親。
陸上錦溫聲哄了好一陣子,言逸才輕描淡寫地問:“你憑什麼不标記我?”
如果alpha在和omega做愛之後沒有留下标記,說明這個alpha并不想負責任,不想與omega産生情感上的牽挂和聯系,不想被标記限制自由,不想與omega組建家庭。
類似的問話陸上錦還記得,言逸二十四歲的時候被清洗了标記,從那以後,他隻有在偶爾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才會請求自己再次标記他。
陸上錦現在才明白,這是言逸當時最渴望的事。
如果他能早點知道在言逸心裡,标記的分量占得那麼重,他會标記言逸的,就算因此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保護他。
現在言逸得到了一次從童年重新經曆成長的機會,他應該有憑心做出選擇的機會。
言逸應該有權利決定愛和離開,而不是被高階依賴性驅使着變成alpha的附庸品和私有物。
言逸感覺到陸上錦的猶豫,認為自己被一個alpha的性欲敷衍和欺騙了。
他從陸上錦的臂彎裡掙紮着要跑出去:“放開,愛标記不标記,老子不稀罕。”
“跟誰學的髒話,你是誰老子。”陸上錦用手臂牢牢圈着他,強勢地把小兔子掰正過來,讓他面對着自己。
陸上錦把書架上的甜品盒和一小束玫瑰花放在他手裡,捧起臉頰,拇指抹了抹他的眼角。
“我不要……”兔耳朵耷拉着。嘴上說着不要,卻又把禮物抱得緊緊的。
陸上錦的鼻尖輕貼着言逸臉頰,寬厚有力的手掌把言逸抱着甜品盒的手扣在掌心裡。
“我答應你,等你到二十七歲如果還願意讓我标記你,我一定不猶豫。”陸上錦的手臂收緊,讓小兔子貼近自己的胸膛,“在這之前,你可以标記我。”
陸上錦把停止掙紮的言逸往上抱了抱:“咬完了哥就永遠是你的。”
alpha的腺體沒有被标記這麼一說,标記是一個alpha到omega的單向行為,alpha腺體根本沒有接收标記并形成徽記的構造。
但陸上錦還能有什麼辦法哄慰他的兔寶寶呢。
他把言逸放在床邊,單膝跪下來主動低頭,把自己的alpha腺體露在言逸面前。
這個動作無異于猛獸翻開肚皮,露出喉管,把最脆弱的部位無條件絕對信任地送上來。
言逸輕輕摸了摸陸上錦的腺體,好聞的水仙香沾滿了指尖。
他低頭親了親,似乎在猶豫。
“沒事寶寶,放心咬,别咬壞了就行,咬壞了哥照顧不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言逸狠狠一口咬在他腺體上,雖然omega沒有尖銳的犬齒,但這一瞬間陸上錦整個身子都麻了,像被捕獸夾猛地叼在脖頸上。
alpha的腺體是用來求偶和戰鬥的,被咬的時候沒有一丁點兒形成歸屬的滿足和舒适,隻有本能的怒火和反抗。
“……”陸上錦強忍着腺體上傳來的劇痛,等到言逸松開嘴,一下子跪到地上,一手扶着床沿,另一隻手按着腺體,痛得眼前發花。
腺體上沒有形成标記的圖騰,隻留了上下兩排兔子的小牙印,好在兔子的咬合力弱,言逸這一口也不是沖着要他命去的,并沒流血。
這種尖銳的疼法兒,堪比走路的時候小腳趾頭突然踢在沙發腳上或是被踢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