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錦摸出手機,借着簾外的一束光,找了五分鐘的角度,拍了一張兩人戴着戒指十指交握的照片。
他認真看了一會,把照片設成了屏保,揣進兜裡,悄聲躺到言逸身後,從背後把小兔子攬進懷裡,溫熱的手掌扶着言逸戴着戒指的手,一起護着他微凸的小腹。
小兔子抱在懷裡像顆牛奶軟糖,陸上錦放肆地貼緊了一點,鼻尖輕蹭甜香的腺體。
“好想标記你。”
陸上錦抿了抿唇,在腺體上吻了吻,釋放出安撫信息素給他。
倦意襲來,半睡半醒的時候,陸上錦又夢見了言逸,站在他摸不到的地方,冷淡地問他“契合度這麼低,有用嗎?”
陸上錦猛地驚醒,自己的腺體已經在睡夢裡釋放了太多的安撫信息素,變得幹涸發燙。
小兔子還好好地被自己抱在懷裡睡着。
陸上錦輕輕呼吸來緩解驚悸的心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将近六點了。
他穿了拖鞋往外走,又慌忙退回來,悄悄把給言逸戴上的戒指摘了下來,珍惜地揣進兜裡,才退出了言逸的卧室。
小兔耳忽然翹起來,四處聽了聽。
言逸聽見洗手間的水聲,揉着眼睛坐起來,隔着睡褲撓撓尾巴根。
卧室裡彌漫着水仙信息素的溫和氣味,言逸摸了摸身後,身後的半面床還留着alpha躺過的餘溫。
今天也來了。言逸皺了皺眉,掀開薄被下了床。
在樓梯上看見陸上錦在洗手間裡忙活,拿了一支注射器往小臂上打,像是在打發情抑制劑。
打完以後,陸上錦扶着牆走出來,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陸上錦的卧室關嚴了門,言逸才下樓去洗手間裡看了一圈,從垃圾桶裡撿出一支拆掉針頭和包裝的注射器。
又翻了翻藥箱,裡面隻剩下幾支抑制劑了。
言逸翻到一半,忽然愣了一下,緩緩把藥箱推回了原位,把注射器也扔回了垃圾桶,邊洗手邊恨鐵不成鋼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他不允許自己再想與陸上錦有關的事。上了樓把自己關進卧室,從群裡發了個消息,圈了全體成員。
言逸:出去玩幾天?
談夢:可。
蒼小耳: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我想去雲南你們呢?
畢銳競:????不可。
畢銳競被移出了群聊。
第二天下午,陸上錦接到消息趕到機場,言逸他們正在過安檢。
他回頭看見陸上錦焦急地望着自己這邊,于是裝作沒看見,背着包攬着蒼小耳的脖頸進了候機大廳。
候機大廳裡,言逸盯着手機上閃動的無數條消息默不作聲。
後來,陸上錦打過來三十萬:“玩得開心寶貝,我很想你,希望能發照片給我。”
蒼小耳湊過來,搖着小尾巴擠到言逸身邊:“他對你真好,都沒人叫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