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實在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遠遠看着總是摸不着,你難過傷心的時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為什麼不能是我,是不是隻要是陸上錦,你就不喜歡?
言逸到洗手間裡吐了兩回,抱着休息室角落裡種的一盆水仙花不放手,非要跟它上床。
alpha哭笑不得,連哄帶騙把小兔子拖進浴室洗涮幹淨,裹着浴巾抱進裡屋,插上吹風機吹幹頭發,再撫着濕漉漉的小尾巴吹成一團蓬松的毛球,拿了個小梳子,把纏在一起的絨毛梳理通順,再噴上一點防靜電柔順劑。
他輕撫着言逸細軟的發絲,想等他醒來就給他一個久别重逢的擁抱,默默打了無數腹稿,想解釋這兩年經曆的一切,又擔憂自己能得到一個吻還是一耳光。
還是算了,被一腳踹翻的幾率大些。其實他是不敢的,不敢在omega面前摘下僞裝,想看他過得幸福,卻看不得他和别人在一塊,說過的要放手全他媽是屁話。
alpha弓着身子,在言逸耳側親了親,難伺候的心肝兒,勉為其難喜歡喜歡哥吧。
牆上的挂鐘指向下午兩點,期間臨時助理來敲門叫過言逸一次,被alpha自作主張推了下午的會議,畢竟alpha自己就是一個任性起來什麼都能推的領導者,搪塞起來駕輕就熟。
臨時助理打量了alpha一番,面罩蒙着臉看不出長相,但觀察五官輪廓應該是極英俊的,包裹在防暴服中的四肢修長,比例恰到好處。這等貨色怪不得能進會長的休息室。
alpha打發了臨時助理回裡間,看見言逸正扶着床沿從抽屜裡摸藥吃。
言逸昏昏沉沉地坐在床邊,把幾種藥倒在手上數了數,正要往嘴裡放,被alpha抓住了手腕,把他手裡的抗抑郁藥收過來揣進兜裡。
言逸看了他一眼,alpha插在兜裡汗濕的手攥了攥藥片,局促地把手機拿給他看,上邊寫着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的嚴重副作用。
言逸困倦笑笑,懶散道:“你算什麼東西。”
alpha沉默了,收起手機,想摸摸言逸的臉頰,想問他累不累,難不難受。
臨時助理忽然敲門進來,手裡拿了一份緊急文件。
言逸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精神猛地一振,臉色頓時煞白,拿了車鑰匙就往外沖。
alpha驚了驚,匆匆翻下樓梯跟上言逸,在言逸發動車子之前鑽進了副駕駛。
情報部門發來消息,之前清剿的恐怖組織留下了幾個在外潛藏的逃犯,老巢被端之後走投無路,可能會實施極端報複,制造恐怖事件,根據監控顯示,首要目标就是言逸的家附近。
一路闖了幾個紅燈,言逸面色沉靜如常,隻是按喇叭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他把打火機扔到副駕,alpha識趣地給言逸點燃了煙。
“我兒子還在家裡。”言逸目不斜視,把車速提到最高絲毫不顯手忙腳亂,淡聲道,“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就給我滾。”
alpha回過身正襟危坐,輕車熟路從副駕座位底下抽出一個銀色手提箱,兩把沙漠之鷹和一捧子彈塞在密度泡沫裡,歎息聲低沉熟悉。
“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疾馳的賓利猛然甩尾急停,言逸拿起其中一把翻出車外,alpha拿了另外一把。兩人之間似乎有着磁鐵在吸引,不知不覺間後背就靠到了一塊兒,默契地替對方盯着背後的風吹草動。
分開時,一個眼神交彙足以勝過言語,對方的意圖一瞬間心領神會。言逸要先去找孩子,alpha随行護衛。
周圍安靜,互相聽得到加快的心跳聲。
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十米之外的一輛汽車突然起火爆炸,周圍接連響起刺耳混亂的汽車報警聲擾亂了言逸的聽覺,四面八方湧出的武裝恐怖分子槍口全部對準言逸,毫不遲疑地開了槍。
言逸的身形幾次消失,瞬移到數米外再度出現,雙手握沙漠之鷹,沉重的槍身平穩旋轉角度,無人能靠近他周身方圓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