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景天得意地挑眉,“我剛才說?的是你賭赢了?的情況,要是輸了?,
你要拿着白金接我三招,
挨我三招之後,
你才能走!刀也要還我!”
白峻波心中一凜,遊景天肯定是築基以?上的水平,
他區區煉氣?,接他三招,
縱使?遊景天不會下死手,
重傷不可避免。
相?比之下,熬半月過去是最好?的選擇,
大不了?,半月之後再跑路!
“想清楚了?嗎?赢了?,
刀歸你,輸了?,接我三招,刀還我。”
白峻波堅定地點頭:“我想清楚了?,我答應賭約。”
“嘿嘿,有意思!”遊景天收刀,拍拍他肩膀,袖子的飯粒崩進了?他領口,硌得慌,“以?後你歸我罩着你了?,誰敢欺負你,你找我欺負回去!”
那點硬化的飯粒磨着脖子,白峻波點頭笑得好?難受:“遊師兄,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盡管問!”
白峻波深吸一口氣?:“你幾個月洗一次澡?幾天換一次衣服?洗沒洗過床單?多久沒洗頭了??”
遊景天:“……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都髒得不像人,白峻波無奈歎氣?:“師兄,我先幫你把衣服洗一下吧?”
白峻波以?前在煉丹師當學徒工時,幹得最多的就?是洗衣服,“師兄弟”的衣服堆成小山,彌漫着汗馊屎臭。而?遊景天肮髒衣服的量比他以?前洗過的量小多了?,氣?味相?對也小多了?,更?多的是一股子黴陳味,漂一漂就?好?,很快遊景天的衣服一件件上了?竹竿晾曬,宛如一片灰黑的旗子在傍晚的風中飄揚,這一重大奇景很快傳遍了?全?院:“天啊!遊景天洗衣服了?!”
“遊景天那個肮髒鬼,他洗衣服了?!”
“天啊,你猜我在丁棟樓下的垃圾桶看到了?什?麼?遊景天把他的床單扔了?!”
“啊?我去看看!”
“嘔……好?踏馬臭,這人屬蟑螂的吧,這他娘的也能睡得下去?”
“草,這褥子都黑了?……什?麼人啊……”
“卧槽,什?麼味兒!你聞到沒有?!”
“我聞到了?,感覺像是臭襪子……嘔嘔嘔嘔!”
白峻波捏着鼻子扔了?最後一盆襪子,心裡默默對收垃圾的人道了?個歉,回宿舍去。
宿舍内,遊景天一臉滄桑地坐在鋪了?嶄新床單的床上,覺得床單料子太滑太軟,容易起褶,花色太簡,素得像給死人鋪的,熏的香不合他的品味。他現在無比懷念自己睡出包漿的老?床單,可是他沒保住老?床單,老?床單被白峻波果斷用白金幾刀砍成了?破布,連帶着底下的褥子一起,再砍深一些,床闆都要塌了?,當時他都就?傻了?眼,萬萬沒想到他一拿到白金就?支楞起來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遊景天目光呆滞,明明……按輩分,他是白峻波師兄,論境界,他已是築基圓滿,再怎麼說?,也不該讓白峻波折騰到連自己的老?床單都保不住的地步……
白峻波剛開始,還是好?聲好?氣?地問要不要洗,被遊景天堅決拒絕之後,他翻了?一下褥子,發現褥子被壓成薄鐵了?,硬邦邦的,泛黃發黑,出奇的是沒有蟲眼,估計壓成這樣,蟲子除非練成一嘴金剛鐵口,不然休想咬出什?麼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