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邁出四蹄奔跑起來,跟着同類跑,奚存青牽着辔頭閑庭信步,不快不慢,始終平行跟着,要不是前面一大幫騎馬的人飛奔揚塵,林德幾乎要以為奚存青是在牽馬散步。
遊景天白?峻波純屬為了體質上的鍛煉,疾奔之下速度不亞于快馬,遊景天還在大聲指導白?峻波該如何運氣,運轉功法?續上體力。挽着袖子?的粗壯農婦不繡花了,牽着馬繩笑道:“兩個後?生?體力不錯啊,成親了沒啊。”
遊景天道:“沒呢,大姐你?有好看的妹子?介紹麼?”
農婦調侃:“一般的妹子?怕是吃不消你?噢。”
一人回?頭道:“老菩薩你?哪認識什麼漂亮閨女,想自己上就直說。”
農婦被他揭穿,眉毛倒豎,啐了一口:“就你?多話!”林德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口唾沫竟在馬蹄落處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驚得馬後?腳騰空跳起,把馬上人折騰得狼狽不堪,死死勒住馬繩才不至于被甩下去?。
林德不禁對這位号稱“老菩薩”的農婦存了幾分忌憚之心,化氣為箭不難,能精準跟上疾馳馬蹄的腳步,抓住稍縱即逝的時機,他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既要眼力更要經驗。
鬼知道老菩薩是怎麼在他瞎想的時候故意落後?到與他同行的,突然?出聲把他吓了一跳,“小子?,第一次騎馬?”
“啊,是。”林德尴尬地笑笑,忽然?發現奚存青不知何時松開了辔頭,不過依然?馬邊“散步”。
老菩薩啧啧:“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長?得嫩,那位小哥,你?多少歲了啊?”
奚存青道:“和他同齡。”
“你?們一個騎馬一個散步,可真奇怪。這位騎馬的,你?不害躁?”
林德臉皮厚:“論修為水平,我比不上他。”
“廢話,是人都?看得出來他比你?強。”老菩薩對奚存青的興趣越發濃厚,暧昧地笑道:“不知小哥有多長?的水平啊?”
林德聽得面紅耳赤,奚存青倒淡定?,閉口不言。
老菩薩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繼續說了些下流話,林德眼觀鼻鼻觀心,權當啥也沒聽到,不想到老菩薩突然?上手偷襲,捏了林德臉頰一把,啧啧:“好嬌生?慣養的少爺,以後?可别當了兔兒爺。”
林德真怒了:“呸!”
老菩薩哈哈大笑着揚鞭快馬,一鼓作氣沖老遠去?了。林德心裡憋火,揉揉被掐疼的臉頰,瞥一眼奚存青,奚存青察覺到他的目光,也看過來。
“怎麼,你?想報複她?”
林德氣哼哼的:“你?就不在意?”
奚存青道:“口舌之利,何必在意。你?想怎麼做?”
林德有點沮喪:“打不過啊。”
“那就好好修煉,你?總有一天會打過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奚存青頓了頓,“要不再?化形化得醜點?”
林德不想理他。
袁松津率衆奔行,來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前:“就在前面了,請諸位暫時休息一下,稍後?進去?。”翻身下馬,招呼幾個負責破陣的修士商量。
遊景天和白?峻波一屁股坐下來,抓緊時間調理氣機,林德見他們如此,也老老實實坐下來練功,讓奚存青很是欣慰。,盡在晉江文學城
袁松津和幾位修士勘探地形,确定?陣點,計算出一共需要九個修士協助為“陣椎”充能破陣,袁松津回?頭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練功的一衆人,點着相熟實力的人數,還差三?個,把白?峻波和遊景天也納入名單,還有……
他向奚存青走去?,抱拳行禮:“可否與道友商量一件事?”
奚存青一打眼就知道他找來是為了什麼,爽快應承下來,袁松津松了口氣,招呼破陣的修士趕緊做好準備工作。
在這片據說是遺迹入口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沒有看守門口的兇獸,也沒想象中險惡的幻境陷阱,就是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