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嗎
”
“左邊那朵,嗯就是了。”
喬海印折斷昙花,捏着花走回來?:“給。”
林德捏着花把玩一番,踮起腳把花插在了喬海印頭發上,顯得不倫不類,喬海印擡手壓住花梗,笑道:“插不穩的?。”
“那夾耳朵上?”林德轉移目标,再次嘗試,那麼大一朵昙花耷在耳上,重心不穩瞧着随時會掉。喬海印把花塞回林德手裡,“喜歡的?話,剪些枝帶到書院裡去種?”
“不了不了,我養不活的?。”林德轉着花,眼珠一轉:“聽說昙花炖豬肉好吃?”
“想吃的?話明天讓廚子為你做。”
兩人并肩行走,随意聊着瑣碎的?家長裡短,林德長籲短歎哀愁不想上學,喬海印溫和安慰:“大把的?人想讀書還沒得書讀呢。”如此?這番鼓勵一番,讓林德乖乖歇息了,自己才去睡覺。
上學啊。
時隔兩月,宿舍沒積太多灰塵,林德稍微打掃了下。抽屜裡的?東西還是原樣,驚神刺都?好好的?,忘在水盆裡的?荷花不見了,牆上挂起長風寂,他躺在床上劃空氣。,盡在晉江文學城
“大哥?”他試探着喊了聲。
……
大哥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林德閉上眼,讓我想想這學期該幹什麼……等?黃英達來?請客,過黃虹試煉,還有努力?修道聚氣後期乃至圓滿吧,還有……他回憶着,想起了藥閣的?小藥靈紅藥。
紅藥是該見還是不該見?
林德盤算了會,覺得還是不見為好,一旦接觸了紅藥。她難免會被帶走盤查,幹脆一點就直接消失在他視線了,奚存青也不會告訴他紅藥去了哪。
他還是挺想念她的?,許久不見,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深吸了口氣,鯉魚打挺坐直了:“修煉!”
他學分夠夠的?,課基本不用再上,修煉時間大把,其餘就是籌備試煉的?事,食堂宿舍兩點一線。
白峻波拿到了新的?課表,他大部分時間都?與張老一起去書院外上實訓課,接受修煉望氣術的?指點,基礎理?論課程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野外草藥識别和樂律鑒賞。
茅采翰從梧枝居暫時搬回了書院寝室,不過他現在比之前?意氣風發多了,精神頭十足,成天書院工坊兩頭跑,生産流程器具都?是他親自設計的?,不盯着就不放心,自然對?自己上的?課不太上心了,分管禦甲門一系老師的?長老為此?還找他談了談。
一直自由自在的?遊景天突然變得不自在起來?了。
他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個未婚妻,叫解鈴珍。姑娘一開學就找上他,表明身份,且說她與他本來?早該相?見,但是逢上長假,遊景天帶白峻波出去曆練,就沒遇上,一直等?到現在。
還帶來?了生母已經?病死的?消息。
遊景天本對?生母沒剩下多少感情,聽到死訊,思緒難免觸動,默然不言。
解鈴珍道:“你母親生前?過得很好,一直在想你念你,你為什麼不給她回家信報平安?”
遊景天呵了聲:“過得很好?怎麼個好法?老頭子一個老色鬼,就喜歡年?輕的?,喜新厭舊,我就算進書院了也沒見他對?她好多少,怎的?一年?半載沒回去,他就突然良心發現對?她好了?對?她好還會病死?你在撒謊!”
解鈴珍柔聲道:“真的?,她住的?地方很大,得的?病也是因為思郁過度,藥石無醫死的?,我不知道你娘以前?住在哪裡,過的?什麼日子,至少在她病死前?,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人已經?死了,遊景天不想也懶得去求證,反正解鈴珍的?話他一個字不信,糟老頭子的?秉性他清楚得很,沒可?能突然識趣了,他兒?子多着呢,表現亮眼的?不止他一個,遊家上下哪個不曉得他和親族貌合神離,指望他給家族帶來?榮耀?他巴不得切割得一幹二淨!
解鈴珍這位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未婚妻,他一點不想承認,礙于情面,他維持了十足的?禮貌:“解姑娘有所不知,我雖出身遊家,但是對?遊家沒有感情。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和你父母商量的?,強扭的?瓜不甜,你我沒有任何感情,我不可?能給你幸福的?,我們早散了為好。”
解鈴珍杏眼泛起了淚花:“遊大哥想退婚?這讓妾身将來?如何是好?一個被夫家剛見面就退婚的?女子,豈不令外人恥笑?讓我有何顔面回去面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