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暫時離席招待一下。”
郡學祭酒笑道:“是哪路的貴客,還用得着喬掌櫃的親自出去招待啊?”
喬海印微笑:“來?的人挺多的,照顧起來?比較麻煩。”說着随管家一同離開,
剩下的人繼續看珊瑚叢中扮成龍宮仙侍的舞女跳舞飲酒。
門外?少爺公子雲集,
當着喬海印面,纨绔們還保持了基本禮貌,
說遊玩至此,想進去一賞瑚園風景,
可否請喬老爺給點薄面。
喬海印哪會不答應,攤手請進,親自帶路。進來?的纨绔們興高采烈,
起初聽到?遠處的絲竹弦樂聲,
心中暗笑這暴發戶還挺知?享受,
等?漸漸走?近一看,舞女水袖飄飄,
婀娜蹁跹,是舞給誰看的呢?臉色不對了,
再走?近,
頓時腦海轟的一聲:怎麼在這?!,盡在晉江文學城
其中一人還是郡學祭酒的小兒子,認出?自家老爹的背影,
當場想溜,适逢喬海印打招呼:“各位,
不介意有新客人來?湊湊熱鬧吧?”郡學祭酒一回頭,立馬瞥到?有個人在偷偷往外?溜,背影無比熟悉,連那躬身貓腰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當時氣怒交加:“站住!”
那人哪敢停下,反而溜得更快,郡學祭酒脫下鞋子扔了過去,喝道:“給我攔下!”
這下周邊不敢動手的仆從終于上去攔住了急慌慌逃竄的小公子,小公子吓得往地上一坐,哭喪着臉:“爹!”
郡學祭酒兇神惡煞地奔過來?:“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揪住小公子的後領子掀倒,拿起地上的鞋子啪啪啪就是一頓猛揍,喬海印淡定地轉移視線,捏着酒杯的官員看熱鬧不嫌事大,樂呵呵的:“哎,你?不是荀家的那位麼,今天也來?了,來?來?來?。”
這幫纨绔子弟平素橫行無忌,真正能治住他們的也隻有位高權重之輩或是長輩,雖然有些?子弟家裡長輩的官比郡府的長官還大,可要?是在這麼多人目光下實施事先制定好的計劃,往喬海印頭上潑髒水,顯然不太可能了。
無奈,一幹人隻得賠着笑臉坐下來?心不在焉地喝酒,神色各異,郡學祭酒狠揍了一頓自家的小兒子,啥飲酒作樂的心思都沒了,揪着小兒子耳朵告辭離開。
郦簧抱着琵琶走?上前向各位行禮,在座的官員全認識她,笑言:“郦簧姑娘怎麼也來?了?”
“他們想聽樂賞景,請我随行。”郦簧挂着得體的微笑,終究沒有落井下石,官員們不疑有他,笑着說:“郦簧姑娘來?得正好,請彈一曲助興吧。”
有這麼多人在,郦簧心情放松,彈了一首喜春來?,有人笑道:“喜春來?喜春來?,眼下春想來?還隔着一個冬天呢。”
喬海印笑道:“也就隔了一個冬天罷了,不久了。”
郦簧悄然擡頭看着這位新起之秀,有關喬海印的名号很?多,她給達官貴人彈曲助興時,偶爾會聽到?席上人談論他。
暴發戶、笑面虎、外?地野狗、貪得無厭、百歲老妖怪、蠅營狗苟之輩、無所不用其極的奸商。
毀多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