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卯曉得他在暗中跟着,不過他事先與人說好?了,若是情況有變,他要過來支援把手,如今事情沒有節外生枝,自然用不着應陽秋出手幫忙了。
他歎了口氣:“可望不可即,可不得發愁嗎。”
應陽秋以扇遮面:“不知公子心儀之人到底有何妙處?”哪裡好?了,你玩得真開?。
鐘靈卯搖頭:“不便細談。”心事重重的模樣。
應陽秋看了眼離得越來越遠的林德,心裡有了别的計較:這人衣着打扮,乃至相貌都與白都人略有不同……難道就是喬府的人?喬老爺把金印給?他了?
有了懷疑對象,就方便調查,以應陽秋的撩撥本事、俊逸風流的談吐儀态,向活潑開?朗的白都少女打聽?一點消息不難。有關大西勒,大西勒的外族弟子,經常來寨子賣東西的喬家商隊——喬家的少爺,卻姓林,有意思。
當他故作好?奇地問起這個?問題時,白都少女說:“我們也不知道哎,他說他和他哥沒有血緣關系,是義兄弟。”
義兄弟?真是兄弟情深……應陽秋若有所思,等等,他忽然聯想起鐘靈卯,欲表情意而不得,除去不喜外,是不是還有别的原因?
他忽然起了一身惡寒,啧啧,真是斬不斷理還亂。
确定了目标,下一步是踩點。
林得水會把金貓印藏在哪裡呢?
他第一次趁夜潛入踩點,意外發現金貓印被紅繩串着,壓在枕頭底下,少許紅線淩亂地纏在外面,仰躺着的少爺睡得正香。,盡在晉江文學城
應陽秋覺得有詐,悄然退去。
鐘家的商隊收拾好?東西下山了,他假裝跟着下山,到山下時與衆人分别,悄悄一人上?山。
今晚,那隻金貓印依然壓在枕頭下面,不過紅繩被塞進去了,壓得嚴嚴實實。
應陽秋蠢蠢欲動。
觀察半日,他确認這位少爺的修為?不算很高,他完全有壓制之力?,真不知道喬老爺那句能不能活下來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屬實狂妄。
他做好?準備,悄然一步步靠近了床邊,五指并攏,仿佛皮偶師牽絲作戲,柔軟的枕頭微微擡起一點弧度,絲線将紅繩勾住牽出,一點點拉扯出來。
,盡在晉江文學城
很容易嘛。
看到金貓印一角了,應陽秋打算一鼓作氣拉出來,至于這位少爺嘛,不給?點教訓似乎太?便宜了他,就封他幾個?竅穴吧。
他握指成?拳,金貓印被拉出飛起,“熟睡”的林德驟然暴起揮刀,水蒼玉于暗夜中如同一縷悄然清風,輕松斬斷“絲線”,手一撈,金貓印重回手心:“你就是那個?小賊?”
應陽秋頓生惱怒:“好?大的口氣!”袖袍鼓蕩,一指點出,意圖憑力?壓死林德。
而林德大喊一聲:“大西勒!”
救命啊!
應陽秋心生不詳之感,耳聽?風聲,他側身避讓,而那一刀似乎咬定了他,微妙地改變弧度,依然筆直沖向了他!
應陽秋不敢大意,雙臂交叉,口中怒喝一聲,臂泛金光,刀尖抵金光而不得入。
“還你!”應陽秋向前一步,長刀倒退飛回。
事到如此,應陽秋心中怒意大盛,好?好?的事橫生枝節,事前還吹那麼大的牛皮!他也不看背後,飛起一腿,這一腿即便不砸在人身上?,承受氣機的人必定胸骨破裂重傷。
林德咦了聲,避開?這道氣機對他來說不難,畢竟沒用上?道法,可是能有如此渾厚功力?的,不似弱者——“你不是小賊,你是大賊?”挺厲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