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不算上佳,勝在?有基礎。”秋楓雨如是評價,笑了起?來,“怎麼,把?他帶到我這來,是希望我指點他幾句?”
奚存青微微颔首:“是。”
“可?惜我志氣已?無,沒有興趣教人了。”
奚存青欲言又止。
秋楓雨似是看出了他的?意思,接着說了一句:“他多高貴的?來曆我都不教。”語氣很是堅決。
奚存青垂下眼,拱手:“那好吧,在?下告辭。”
“不送。”
就這麼出來了,全程不過一盞茶功夫。
“去哪兒?”
“我想去山下,去看周老師,去晚了他會擔心的?。”
奚存青唔了聲,拉起?他胳膊,往山下去。
周老師被應陽秋看着,安然無恙,當奚存青拉着林德去看他時,周老師在?幾張桌子拼起?來的?大台子上講相聲,兩?把?快闆打得琅琅作響,講得紅光滿面,圍着大台子的?人驚人地多,一片歡呼叫好。
林德沒打擾老師的?興緻,靜靜聽着,老師高興,他也由衷覺得高興。
縱觀他緊密相識且年?紀較大的?人,周老師雖自甘碌碌,又被師弟打敗出走?書院,可?謂名聲掃地,但他觀山遊水寫樂彈琴的?興緻一點不少;茅采翰長年?累月被笑沒用先生,照樣孜孜不倦追求自己所想要的?,雖然一直走?錯了路,被提點出正确方向,有了新的?目标方向,精神抖擻。相比之?下,秋楓雨貌若中年?,一看便知功夫深厚,頂了天七十歲,開口自稱老朽,一副厭世倦世的?消極态度,暮氣沉沉,他看不上林德,林德也屬實瞧不上他。
周老師發現他了,把?最後一句唱完,“啪”一錘定音,停下快闆笑着說:“我學生來找我了,不玩了,承蒙各位關照,大家夥兒散了吧!”
“哎……”一片惋惜之?聲,有人問:“老先生,你下次還來嗎?”
周老師收起?快闆,笑:“可?能?吧,咱沒法确定。”從桌上跳下來,走?向林德,上下打量了一會:“沒事吧?”
林德搖頭:“沒事。應陽秋呢?”
“他呀,指不定去哪兒尋花問柳了。”周老師搖頭,随即關心起?白都寨上的?局勢:“白都寨子上怎麼樣了?現在?安定下來沒有?”
“現在?沒事了,您回去也安全了,就是大西勒以後可?能?不在?兀兒坳住了,而是在?聖寨,兀兒坳真正的?大西勒要回來了。”
“那?那我們還能?回兀兒坳嗎?”
林德一想,如果?兀兒寨真正的?大西勒回來,想必也不願再見到他們兩?個“客人”吧,雖然表面會客氣禮貌,心裡會不舒服,如此?不如不見,省得兩?方難為。
“我們上聖寨。”既然跟着,就跟到底呗。
“聖寨啊……”周老師面露難色,要是上得山頂,以後再想見兀兒寨的?老朋友可?難了。
林德安慰他:“老師,我會禦劍了,到時候帶你下山去,方便得很,不用擔心。”随即想起?他金鈴镯裡還存着一直水藍長羽可?用,急忙拿出來,“這是裡面有一支藍衣水雀,召出來可?以乘鳥下山。”
“好好好,勞累你費心了。”
林德一回頭,奚存青不見了,天知道他去哪了,幹脆陪周老師聊天等應陽秋尋花問柳回來,等了沒一會應陽秋回來了,好一俊俏風流的?白衣公子,身上還有脂粉味兒。
林德告訴他白都山上沒事了,可?以回去了,應陽秋哦了聲,心裡對白都野玫瑰還賊心不死:“那我能?上去玩兩?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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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吧,大西勒是聖寨大西勒,你不想被白都人人人喊打就别去了。”
應陽秋馬上認慫:“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