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可一甩頭:“清鬼鼻涕這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你們?也?得幫我一件事,過幾天太阿巫地開啟,你們?進去幫我殺一個人。”
林德不動?聲色:“茶可姑娘有仇人?不知?這位仇人實力幾何,為何事得罪了姑娘?”
“還能是為了什麼事?争娘母的位子呗,失敗了就被?爹支使出去嫁人了,心裡還記恨我呢。”茶可盤腿而坐,拍拍手,“自報家門吧。叫什麼,什麼年紀,什麼水平?年紀太大的可進不了太阿巫地,太弱了小心被?她反殺,她認的幹娘老兇了,當初我都差點沒打赢她。”
林德咳嗽了下:“在下林得水,應該能進去,這位是我徒弟,年紀也?很小,叫趙小路,他們?兩個都沒法進去
。”
茶可睜大了眼睛:“哎呀?我還以為你是個容顔不老的老妖怪呢,你還真的年輕啊?”
林德笑而不語,其實真要?說起來,他的年齡沒法準确界定,但是他有信心,太阿天帝一定會放他進來。
“在下修道門教宗的大道,輔以武功,我徒弟尚未開竅穴,武功不錯。”
茶可哦了聲:“教宗啊。”神情興奮起來,躍躍欲試,“不如你和我打一架?”
林德苦笑:“外面?下着雨呢。”
茶可道:“不礙事的,雨一會就停。”爬起來去扯了張紙,在紙上快速畫了幾筆,一氣呵成,寫?完拎起來抖抖,進了小房間燒給?雨神,很快出來,拍着手一臉輕松:“好啦,雨一會就停,少?喝點水,省得到時候吐出來。”
不消片刻,外面?的雨聲果然小了下去,茶可一躍而起:“來來來,打打試試看,别留手哈!”那興奮勁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做遊戲。
林德取出白淳,趙小路和雲子石井妙旋都奔出來看。雨勢剛小,還淅淅瀝瀝地吹來些細細雨點,地面?濕濘一片。
茶可在身?前畫了個圓,身?形模糊起來,昏光籠罩,聲音扭曲又調皮:“來打我呀!”
林德說了聲承讓,提刀沖上去,昏光驟然後退,捧出一輪耀眼白光,光線直射,光線之強烈連旁觀的三?人都忍不住眯起眼。
林德被?這一手激得忍不住閉上眼,就聽?得茶可一聲“嘿!”重重一跺腳,泥點飛濺,林德胸口仿佛挨了重重一腳,頓時喘不上氣來。
茶可一腿飛起,風聲淩厲,林德白淳插地,騰起一腿接招,沒想到碰上的“腿”好像一根樹枝,兩兩相擊,樹枝咔地斷成兩半,與此同時茶可真正?飛起的一腳甩到了林德臉上,力道之大幾乎把他踢倒在泥地上。
退。林德當機立斷,見面?就吃了個大虧,青浦娘母的手段果然詭異,然而他還沒退出三?步,茶可步步緊逼,腳步聲詭異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哈!”又是一聲大喝,有什麼東西正?從他天靈蓋上噼下來,林德握緊白淳,刀氣向四周迸發?,終于逼退了茶可不知?是虛是實的攻擊。
此時林德被?強光刺激流淚的雙眼稍好了些許:“姑娘厲害啊。”一手掐訣做法,剛剛有散去迹象的雲霧滾滾而落。
茶可朗聲唱道:“你召雨來我喚風,你喚風來我起土,你起土來我變火,你變火來我聚水,呼嘿呦!”
林德壓力驟增,那是種奇怪的感覺,像法咒符文全都失效了,流動?的天地靈氣變得無比遲緩,甚至自身?的靈力也?難以與天地共鳴起效。
這就是青浦的鬼,鬼即是神。
在人家的地盤上,可不得客從主便?
林德默念祈禱詞,“災厄”不太情願地蘇醒了,壓力為之一輕。
災厄醒了,發?現有吃的,想吃。
林德當然不會允許祂随随便便去吃人家幹娘,他長吐出口氣,緩滞的法術靈光順暢地流動?起來,雨雲被?他拉到了地面?上,迸射出巨大的水花,每片水花都是鋒利的刀。
“哎呀呀呀!”茶可怪叫起來,身?姿靈活地閃過水刀,濺落的水刀将泥濘的地面?炸得坑坑窪窪,泥水不可避免地濺了她一身?,“我的衣服!哇!呸呸呸!噗!呸!”
她用力抹了把臉,成了花臉貓,叉着腰問:“你認了什麼幹爹?好像比我幹娘厲害?”
雲子石和井妙旋聞言,皆是會心一笑。
趙小路可就不懂那麼多?了,他剛才清清楚楚地看到師傅吃了虧,忽然間反敗為勝,揚眉吐氣與有榮焉,道:“哼,你不知?道吧,我師傅是……”後背肉被?井妙旋掐了把,茶可轉過頭,髒兮兮的臉上眼睛還是清清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