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龜一臉讨好地笑道:“我?不是對他圖謀不軌,我?隻是想讨回我?的法珠!隻要有?了法珠,我?就能?保你們太太平平去到若山附近,我?在鳳凰那也說得上話!想上若山就免不了要經受守山鳳凰的考驗,我?過去可以幫你們說好話,直接減輕難度啊!”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林德轉向白峻波,“有?鍋沒?”,盡在晉江文學城
白峻波常年風餐露宿,常用?的不僅僅背上的鐵鍬,鍋碗瓢盆一應俱全,聞言當即拿出了整套廚具:“這?烏龜殼已經破了,為何不直接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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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殼和炖湯吃肉不沖突嘛。”
白甲龜再次尖利得不正常地哀嚎:“求你們了求你們了!我?真的還有?用?,能?幫上你們大忙的!别殺我?啊!”說着拼命掙紮,眼角甚至滴出了幾滴淚,帶着哭腔号喪道:“我?真的隻是來取個法珠啊!我?取個法珠還沒理了嗎?蒼天啊!天帝啊!您評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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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警覺起來:“你号什麼?!”
許是他驟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太強,白甲龜一時噤聲,腦袋也縮回去了。
片刻的寂靜中?,林德感?覺到腳底下的大地似乎在顫動。
白峻波作?為尋脈望氣術士,再加上金石之心的體質,他對大地的感?知更敏銳,面色凝重:“是獸潮。”
“在陽間與冥界交錯的幽界,也有?大規模的獸潮?”
“幽界存在一些妖獸魂體或者?殘念,不過那也夠麻煩了,妖獸魂潮比實體妖獸還麻煩,陰氣凝結過重,一般修士根本撐不住一時半刻。”
“我?們必須擋。”林德輕歎了聲,回望了眼那些可能?還在夢境之城中?苦鬥的修士,還有?趙小路,言色溫和地說:“你就待在此地,不要離開,我?們去去就回。”
趙小路鼻子一酸,眼睛濕了:“師傅……”
“沒事的。”林德拎起号喪完像具屍體的縮頭?白甲龜,“還得麻煩您給我?擋刀呐。”
兩人迎着曠野一邊滾滾而來的獸潮疾速飛去。
趙小路緊張地遙望煙塵越來越大的獸潮,準确的說,那飛揚起來如同?灰黑色的大霧不是煙塵,而是混雜在獸潮當中?遊蕩百年甚至千年的妖魂怨氣陰氣,宛如日照下瀑布生煙,猙獰地攪成遮天蔽日的一團,天穹雲端有?不明生物的身影遊走,似是對這?沖天的陰氣怨氣極感?興趣,隻鱗片爪,毛骨悚然。
林德祭出風雷鎮尺,向前一點:“天引雷相,誅妖滅邪。”
大片青白雷電如雨墜落,妖獸大片大片地倒下,白峻波驅使土石,在地上劃下一線,炸出一條前高?後?低的大坑,沖在最前頭?的妖獸來不及減速,徑直撞在坑道上,随即被後?頭?更多的妖獸踩踏淹沒,妖仰獸翻。
白峻波敲破一琉璃瓶,流淌出深紅色星光閃爍的濃稠液體,呵靈成火,引燃濃稠液體,燃燒起來的液體滴落下來,立刻砰然燒起一道火牆。
林德一手按住風雷鎮尺“雷”字,将“風”字朝上,“風俞萦海若,霹靂耿天吳。”
風助火勢,燃燒的液體被大風吹得向滾滾而來的妖魂飛去,四灑濺落如同?下了好大一場風火雨,被濺落焚燒的妖魂無不放聲慘叫。
林德冷眼看着火海烈景,心思不自覺地飄向了别的:真要戰鬥起來,道法還是最好用?啊……
面對蠻橫龐大的獸潮,人盡可以憑借絕佳輕功騰挪轉讓,可是面對如此多的妖獸,能?撐多久?
怎麼進了巫地,要解決的盡是這?些麻煩的大家夥。
或許,這?就是武功的極限與短闆?
林德陷入沉思,地上的情況又起了變化,遠處奔騰起更龐大的煙塵,依舊是前仆後?繼地往這?邊沖來。
林德揪着烏龜:“這?麼多獸潮全是你召出來的?”
白甲龜閉口不言,垂着腦袋裝死。
“要不是你的殼還有?點價值,我?真想把你扔過去讓獸潮踩你個粉碎。”林德哼了聲,拴住白甲龜,“小白,你還有?什麼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