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也想耐心,問?題是趙小路的病情不能一直拖,難保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我可?以慢慢走,小路等不得。”
“你這是關心則亂了,他的情況還真不嚴重。常言道?逢兇化吉,沒準他就成了呢?”
阿昌說的話?似乎蘊含着奇異的魔力,讓林德躁動?難安的心平複下來,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絞盡腦汁地沒話?找話?:“那個……茶可?她還活着嗎?”
“活着呢,和魚扶風在一起了。”
林德差點走摔出個跟頭:“在一起了?你怎麼知道??”
“和他們同?行過一段時間,男有情女有意,我總不好意思在中間橫插一杠吧,趁妖獸作亂的時候跑出來了,由着他們去吧,愛情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說着自嘲的話?,诙諧幽默的語氣。
“這……”林德半天說不出話?來,想想真想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進來巫地這麼多天東奔西?跑,好不容易實現了對趙小路的承諾,還搞成這個樣子,别人卻是報仇愛情兩?不誤,堪稱順風順水之外?還有意外?收獲,氣死人啊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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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林兄,你是從?哪來的人?”
“雲海的。”
阿昌笑了笑,随手摘下身邊一株草結的紅果,丢進嘴裡嚼嚼。
林德繼續搜腸刮肚地沒話?找話?:“你們青浦人是不是一開始都商量好了,用法器讓自己入夢淘汰别人?”
“約定俗成的秘密呗,無可?指摘吧。”阿昌看了眼林德,林德搖頭,“我不能理解,既然?不想讓外?人來分一杯羹,天帝為何不一開始就禁絕外?人進入?”
“神?看待事情的角度與凡人不同?嘛,不是什麼事一刀切就能解決的。”阿昌又抽了根嫩草杆兒?,嘬吮嫩甜汁,“你覺得,天帝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也挺想知道?的,集思廣益嘛。”
林德走了好大一會,覺得這人裝得可?真像樣:“讓青浦子弟不至于順順利利坐享其成?”
草杆上下一動?一動?:“說得不錯,還有嗎?”
“上清仙庭施壓?”林德對上古神?話?到?目前為止隻是道?聽?途說,天知道?離悠古曆史的真相?有多遠,“我隻是猜啊,堂堂仙庭插手這樣的事感覺……不太對勁。”
“有意思。”阿昌抱着胳膊呸出軟皺的草杆,“我們聊聊别的吧。嗯……你為什麼要收徒弟?”
“當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阿昌沒追問?下去,輕快前行,就這樣不尴不尬地走了好久,山重水轉,林木幽幽。這裡似乎發生過一場大戰,到?處都是被攔腰截斷的參天大樹,被砍斷的枝條樹葉散發出微苦清新的草木香,阿昌一屁股坐上新鮮的木樁子:“歇會兒?吧。”
他不肯引路,林德也不得不坐下來休息,許久相?對無言。
“還要走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廢話?,我怎麼可?能知道?。”
兩?人會心地微笑起來,“好了,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林德呼了口氣:“我是客,我先說吧。”他摘下耳後四葉幻晶,阿昌瞅着他笑着說,“其實你不摘我也看得到?的。”
“這玩意有點分量的,我好久沒摘了,現在有摘的機會了,讓耳朵放松放松。”林德揉着耳垂,耳朵上少了個累贅,真爽,“嗯……我是失了憶自己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神?,給?自己取了個很酷的名字叫災厄君王,也許這個名字在我潛意識裡就是我的神?位吧。現在狀況挺慘,沒多少信徒,也沒多少願力,動?用神?力要耗費的代價很大,就一點點慢慢爬咯。”
阿昌翹起一條腿,抱着膝蓋晃悠:“嗯,你出生應該比我早,早很多。你還願意說什麼?”
林德嘶了聲:“我想說的還真不多……”
反倒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