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也糾結得很,了?解不多難道要硬莽上去?白神就是他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如?白神一般翻車。
等,還是要等。
貨運木材的商隊在小鎮駐紮三天?離開了?,迎來往送,又來了?一幫采藥的,逗留一天?就走?,納夫塔利多日忙碌下,人瘦了?一圈,不過?依舊人高馬大,一人吃飯頂得上三人。
待徹底清閑下來,無所事事打獵了?兩天?,小鎮忽然地震了?。
不是普通的東搖西晃的地震,而是敲鼓一樣,一下接着一下的低沉的震動,大地好似變成了?緊繃的鼓皮,劇烈震動之下人的視野上下顫動糊成一片,奚存青迅速帶着林德飛上天?,納夫塔利反應也不慢,作了?個漂浮術飛起來,驚魂甫定:“what
fuck,發生了?什麼?”
“可能有什麼東西爆炸了?。”奚存青說話的時候大地仍在震動,千山萬葉簌簌,群鳥飛驚。
震動意味着禦甲門對?不朽神樹動手了?,青囊林不可能比禦甲門慢多少。
他閉上眼,去感知天?地靈脈的變化,變化幅度相當劇烈,全部在偏移位置,靈脈是無形的,地質變化可以稍微改變,這?個時間相當漫長,而如?此劇烈的位置偏移,隻有奪天?地之工的人造陣法能創出如?此奇迹。
要用大地靈脈去對?付不朽神樹位于人間界的神相影子?
林德亦覺得心神難安,天?地中無不給人莫名焦慮不安之感,納夫塔利嘀咕:“我怎麼開始有點?慌了?,朋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範圍這?麼大,往哪兒跑?”奚存青現在還不能确定導緻靈脈變化的陣法中心,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他人。
大地的震動漸漸平息下來,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一道明黃的璀璨氣柱,輝光燦爛,似乎有更多巨柱升起,冥冥黃光連成一片,宛如?大漠沙塵。,盡在晉江文學城
奚存青當機立斷往光柱方?向飛去,納夫塔利不知所措:“哎,那?可能很危險啊!”餘音未落,奚存青已經飛出去老遠了?,納夫塔利不知是跟還是不跟,出了?這?麼大事,掉頭就跑的話,感覺會?錯過?什麼東西,但是湊上去了?可能就是送命的後果,糾結了?半天?,地平線上的明黃光柱又起了?變化:隐隐約約現出了?一株巨樹。
宛若支撐天?地的巨樹,困囿在明黃光柱組成的牢籠。
即便?離得很遠,依然能感受到巨物矗立于天?地之間給渺小人類帶來的沖擊與震怖,納夫塔利喃喃着念誦祈禮詞,元素之神在上,元素之神保佑——
“沖啊!”納夫塔利熱血沖頭,這?個時候不沖上去看看還是男人?别的地方?還能見到這?樣的奇景?錯過?了?可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啊!
奚存青離明黃光柱還有近千米的時候停下了?,再靠近就會?被?禦甲門察覺了?,他仰頭看着光柱之内的巨樹,離得近可以看清更多細節,不朽神樹神相的一大特點?是生長,持續不斷地生長,出芽開花結果腐化隻需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腐化的枝幹掉落下來化作輕煙,無法判斷是否有毒。
一株在不斷生長亦在不斷腐朽的巨樹,生長的苗葉與腐朽的果枝緊挨着的,入眼除了?混亂還是混亂,難以形容的感覺。
燃燒着五色靈焰的碩大九鼎升起,流光溢彩,品相非凡。奚存青感慨:“接近寶器的九鼎聯合,這?一砸可就收不回來了?啊。”禦甲門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九鼎鎮壓,五色靈焰沖天?,有如?地脈熱泉噴湧向高空,液态般的濃稠火焰灑遍不朽神樹樹幹,沿着樹幹向上侵蝕燃燒,半邊天?如?血豔紅。
“感覺燒不死。”
奚存青敲了?一下他的頭:“不要烏鴉嘴。”
與此同時,用作牢籠的明黃巨柱開始收縮,大地再次顫動起來,天?色轉變,白晝一半轉為黑夜,星月之輝灑落,半邊晴空的太陽染上朦胧黃光。收縮的巨柱之外?,一道裂縫噼開,屬于冥界的死亡氣息噴薄而出。
半人半冥之地,半陰半陽之時。
不朽神樹腐化死亡遺留的輕煙被?冥界裂口收走?,屬于生的一半被?五色靈焰焚燒侵蝕,整株樹在往“死亡”狀态轉化,不斷生長的枝條越來越少,枝條燃燒的畢剝聲仿佛在垂死哀嚎。
到現在為止都沒出什麼事,一切順利。
納夫塔利終于追上來,氣喘籲籲,目睹巨樹被?燃燒的景象震驚得無以複加,不斷喃喃着元素之神在上,元素之神保佑,林德無奈:“你來幹什麼?這?裡很危險。”
“你們不也來了??”納夫塔利反駁,臉漲得通紅,不知是臉色變了?還是火光映照的,他手舞足蹈萬分激動:“生與死狀态并存的巨樹!僵屍一樣的存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發現啊!”
“看了?又怎樣,你又不能進去扳個樹枝下來。”
納夫塔利道:“我還真想弄點?标本下來研究,隻可惜現在這?個狀況,我進去就要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