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他們的?關系尋找詳盡可信的?海圖或見多識廣的?水手想來會更容易。
他按着茅采翰給的?地址找到路,
發現所謂“青梅茶館”實際上是個賭坊,青梅茶館的?招牌落了一層厚厚的?灰,裡面盡是賭客興奮至極的鬼嚎鬼笑。
林德走進去,
裝作對賭桌對局很感興趣的樣子,
東瞅瞅西看看,還跟風押了一注,
果不其然虧了錢,願賭服輸,
賠就賠了。林德逛逛看看,把賭場内的?人看了個遍,沒?看到江鱗。
是賭場的?主?子之一?
賭場的?小二都?忙着,
也不好直接拽住人家問,
索性直往樓上走到,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迎面下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下巴很尖,逆着光更顯得她神情冷傲刻薄:“找誰?”
“我找江鱗,
他在?這上面嗎?”
女人手上撚着的?帕子往肩後?一甩:“在?屋裡頭?。”繼續往下,
步态婀娜,毫不做作,
林德看着她背影就想?起“邯鄲學步”這個詞來,她就是邯鄲出來的?人麼?
他收了心思,
信步往上,咚咚咚,腳步聲明顯。“是誰?”警惕起來了。
“是我,林德。”林德答道,江鱗急忙從裡屋出來,看到林德腳步一頓,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驚是喜,就好像教書先生在?課堂上被抓到在?看小人書的?學生,有慌張,又有尴尬。林德主?動出言緩解了尴尬氣氛:“我來重潮海有些私事,順道來看看你們,聽茅先生說?你們在?那邊住得不甚習慣,要不要回?衛血峒或者去天寶歇幾天?”
江鱗鎮定下來:“沒?事,隻是工坊那邊生活實在?過于貧乏,其他人人人有事幹,咱看不懂茅先生那些東西,也幫不了多少忙,索性就到海森來住了,這裡人多,也熱鬧些,有人氣。”
林德嗯了聲:“這賭坊是你開?的??”
“認識的?道上一朋友開?的?,原先快做不下去,請了我之後?狀況好了些,我自?己也能得些錢。”
林德轉而問他是否知曉哪裡有詳盡海圖或是見多識廣的?水手,江鱗想?了想?,“海圖可太稀罕了,整個海森城也就一家書肆,應該沒?有。見識多的?水手我還真?知道一位,不過他不幹好多年了,賭瘾忒重,家産虧得一幹二淨,身體也早就不行了。信使大?人問這個,是想?出海嗎?”
林德笑笑:“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不管他現在?能不能出海,先把他人找到再說?。”
江鱗躬身領命從窗戶飛出去,林德坐下來等候,坐下來沒?一會,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來了,進屋壓根沒?看林德,先進裡屋,許是發現江鱗不在?,出來問:“他去哪裡了?”
“他出去辦點事。”林德止不住地好奇心,這女人這麼拽,該不會是老闆娘吧?
女人哦了聲,問:“你是他朋友?”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