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要選他,在他之前,不還是有?個?他的得意學生強闖别墅?為什麼不選他?要在東陸活動,帝都裡不還有?個?雷諾大主教?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我?
為什麼是我?
納夫塔利茫然地?看着前方,思緒一片混亂,忽然他的視線聚焦了那麼一會,因為奧蘭多也在看他,好像已經想通了什麼關節一樣。
看着奧蘭多的眼睛,他好像也明白?過來?了。
是了,“神”。那句警告之言象征着的責任不是讓他去完成的,而是作為傳話筒,轉告給身處東陸的神秘神明去處理。
既然要他轉告的對象是神明的地?上代言人?,那麼告訴瓦希德消息的教會人?員,應該也是接受了“神谕”……
怪不得,怪不得瓦希德會心悅誠服,承認自己犯下了渎神之罪!
他接受的是真正的神谕啊!
兩人?面面相觑,此時無須多言,都明白?了背後是怎樣的秘密。奧蘭多眨了下眼睛:“其實還有?一點說不通。”
“是什麼?”
“已知能當傳話筒的隻有?你,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真相?我相信要是貨真價實的神谕擺在你面前,你再怎麼對教會不滿,也會忠實地?完成元素之神的神谕吧?”
納夫塔利艱難地?點了點頭。畢竟是魔法?師乃至民?衆群體中最普遍的信仰,自己的父母、成長起來?的時間與環境,無一不有?元素之神和元素教會的影響,對教會不滿歸不滿,對元素之神可沒有?半點異議。
“既然教皇這麼做了,那麼一定有?他的用意。教會那邊是沒法?推導出來?更多消息了,但這邊可以。”
奧蘭多示意納夫塔利湊近點,嘀嘀咕咕了一陣,納夫塔利神色幾經變化,最終點了點頭。
“明天我就出發。”奧蘭多笑笑:”我借你點錢,臨走前多吃點。“,盡在晉江文學城
“好。”納夫塔利點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會還你的……”
奧蘭多大笑起來?:“好啦,這點就不必計較的那麼分明了,你完成了那邊的事,就來?我這邊幫幫忙吧,到時候再林少爺說一句就是了。”
“好,我一定來?。”被敬仰的先輩利用這回事,心裡還怪不是滋味的,而且上了通緝令,家也不能回了,難道後半輩子都要在東陸過下去?一時間有?些難受。
奧蘭多忽然說:“哎,你有?沒有?覺得,你那個?通緝令也挺有?意思的。”
納夫塔利沒反應過來?:“什麼有?意思?”
“他們通緝你的罪名是‘打?傷同事,毀壞實驗室’,說實在的,這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但再大也沒大到要上通緝令的地?步。依我看,要是給你扣個?學術不端,或者偷竊瓦希德生前文獻資料什麼的罪名,你絕沒那麼容易逃出來?,而且聲?敗名裂,這輩子都無法?洗清了。
“所謂‘罪名’,實際上是個?違反校規校紀的問題,事後撤銷了,對你的名聲?根本無傷大雅,反而能當一個?有?趣的談資。”奧蘭多笑起來?,眉眼彎彎,“納夫塔利先生,你還有?希望回去哦。”
有?希望——回去!納夫塔利心一下躍動起來?,奧蘭多分析得不錯,通緝令上的罪名壓根就不是什麼大事,如果教會日後撤銷,他回來?不存在任何名譽上的問題和壓力,頂多登報道歉,更何況通緝令上的罪名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這就是教會的苦心安排嗎?納夫塔利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些感動,似乎可惡的教會也不那麼讨厭了。
“還有?啊,你身上怎麼有?股馊味啊……”
納夫塔利把自己收拾好了,臨行前吃飽飽,還借了奧蘭多的出行法?器,前往他所說的衛血峒。
奧蘭多說,他聽茅采翰偶爾說過,那位信使大人?在衛血峒還有?門派,叫白?淳門,坐鎮白?淳門的是神明眷者之一,地?位僅次于信使,去找白?淳門的掌事人?,通過他轉告也差不多,說不定還能得到什麼消息。
從重?潮海到衛血峒,納夫塔利花了兩天半功夫,到了衛血峒,打?聽白?淳門在哪也不太順利,路人?對他愛理不理的,小?販賣給他的吃的比正常價格貴了三?倍,氣得他說不要了,小?販當場翻臉抽出菜刀來?,被他甩一道火鞭子才被吓退了回去,
納夫塔利地?方沒打?聽到,東西沒吃到,就吃了一肚子悶氣。陰着臉挑了個?點心鋪買明碼标價的點心包,身旁一個?儒生模樣的年輕人?多看了他幾眼,在他即将轉身離開的時候,問他一個?西方人?,是來?做生意的嗎?要做生意的話,衛血峒不是什麼好地?方,看你一臉悶悶不樂,是被當地?人?欺負不懂價了麼?
“我不是來?做生意的,我是來?找一個?人?,白?淳門掌事的。”
儒衫年輕人?哦了聲?:“白?淳門掌事的……據我所聞現?在是副掌門黃風,他可不好見,你找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