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斷愁抽出來一看,
直覺大有變化?,刀光雖湛,不過更加内斂,
少了幾分直直明愣的殺氣。
梁楓瞅着他:“怎的突然把自己?刀拿出來看了?這麼快就想和海獸碰一碰?”
“不是,
我修行好像有進步了。”在武功長期沒有實際性進展的困境下,倏然有了這樣的進步,
屬實是意外之喜,他高興地笑:“我好久沒進步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就有了。”
梁楓一笑:“看來你小子運氣不錯啊,
出一趟海便有所?進步,怎麼弄的,說來聽聽?”
“我有修儒家的法門,
儒門念書看書養浩然氣,
本來修這個為了輔助心境。今天看了海上的月景,
忽然就想吟詩!憋了好半天才作出一首詩來,作出來之後我就睡了,
沒想到一醒就有這樣的變化?,我把我作的詩念給你?聽啊:月夜海潮平,
雲波寄遠星。明宵千裡景,
獨守淨蓮心。梁大哥,你?覺得?這詩作得?如何?”
梁楓是個粗人,
從小都沒念過多少書。少年?時期忙着獵殺海獸,進驚風門才認得?一籮筐的字,
近些年?背上了保護征潮宗的職責,被奧蘭多和幾個學徒督促着讀了大量的書,說這樣才能更好保護那些可能比人命還?貴的機械儀器,反正他是老大不願的,書看不下去,認認字就差不多了,叫他欣賞詩作文才,屬實有些為難人。為保持形象,他還?連連點頭笑?道?:“不錯,挺不錯的。”
趙小路被誇了更開心,他好希望此時念給師父聽,還?有念給清珏師傅聽。清珏曾給趙小路布置過寫詩的任務,不過隻發?了一次就沒再發?過了,那次他作的也屬實不太?好,得?了這樣的進步,想必清珏師傅也會高興吧。
既然念了一遍,趙小路很有寫下來的欲望,從儲物袋拿出一年?都不曾用過的紙筆墨條,梁楓看着打趣:“喲,還?當場留下墨寶呢。”
趙小路把墨硯伸出護罩之外,很快接了小半盆雨水,“念久了,就想記下來,不記下來心裡不舒服,而且我的字不算好,談不上墨寶啦,我的師傅字才叫寫得?好呢,她寫的字能當字帖的。”
接了雨水,開始磨墨。隻為寫字記錄,墨的濃度不用太?講究,磨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寫,梁楓瞧着他一筆一劃地書寫,飛行法器上飛行時并不穩當,暴風吹得?法器前行姿态輕微傾斜,持續前行時偶有回正,颠來複去。但?趙小路寫字時懸空的手腕始終很穩,握筆端正,寫出來的字也自然是橫平豎直,四平八穩。
“好啦。”趙小路寫完拿起來左看右看一陣,吹幹了墨,非常滿意,小心折好收起:“換我來吧。”
“行,你?來吧。”梁楓站起來,把陣座讓給了趙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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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路還?是在高興,梁楓不曉得?為什麼他作了一首詩就能如此高興,理?解不了,不過既然能作詩,還?修儒門的法門,學問應該是有的吧,這麼一想,他心裡忽然不舒服起來,暫時還?理?不清哪兒不舒服。
兩人交替維續飛行法器的穩定與方向,直到沖出雨帶,勉強松了一口氣。
天還?是蒙蒙的,太?陽的光亮穿透烏雲,微微亮,趙小路看着日升的方向,有點糊塗:“這就天亮了呀?”
梁楓調侃:“怎麼,大詩人又?有詩興了?”,盡在晉江文學城
“沒有。”趙小路搖頭,“梁大哥,離你?說的秘境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