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探花覓鹿會當日林德和奚存青拿着?請柬去深雲榭,圍堵的人想?順着?大?門開啟的時候沖進去,被?巡夜人禮貌又?堅決地攔住了,圍堵的人再心有不甘,高聲痛罵,也是無?可奈何。
目睹此?景,林德也隻能感慨一句:“深雲榭真能裝死啊。”
“不裝死能有什麼?辦法。不患寡而患不均,索性當個縮頭烏龜好了。”
牆外的喧鬧逐漸遠去,深雲榭門人引着?他們去聚華園。奚存青不知莫天縱是已經先到了還是如何,詢問了下,奈何對方不知道,隻能去了聚華園再找了。
奚存青惦記老莫和蒲念星,林德惦記那個周明潤派出的老儒生。按理來說能代表一方勢力來參與探花覓鹿會的必定是頂聰明的能人,他想?見識見識這位老儒生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比得上清珏,起碼,也得讓清珏能給?出個如鶴避煙一般的“中上”之評吧?
聚華園各色奇花異草共聚,如是以挑剔的目光來看,深雲榭擺花擺得很亂,僅僅在品種上稍稍做了區分,顔色搭配、花團大?小、疏密造景方面不太講究,似乎僅僅是把所有名貴花草簡單地堆砌在一起,有些地區花香濃得嗆人,有些花香又?寡淡得幾近于無?。
奚存青先發現?了那位老儒生的身影,他正獨自背着?手欣賞一盆桃紅蘭花,“喏,那位就是了。”
“原來是他啊。”林德記下對方的容貌身形,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上了年紀的儒生,一身看得出來洗了很多次的儒袍,渾身上下最貴的大?概是成色最新?的玉冠和腰間玉佩。
記住了容貌,林德思考該用什麼?理由接近,現?在就去聊的話,會不會太過?突兀?要不等覓鹿會結束之後?再尋機拜訪?問題是他不知道對方住哪裡,日程安排是如何,萬一時間沒掐準人走了,就沒法接觸了。
他回頭問:“玄門那些人什麼?時候來?”
“可能已經來了,玄門的我也就認識老莫和門主,其他都不知道長?什麼?樣,說不定他們都已經開始說謎語了,想?撞上他們得碰碰運氣。”他想?先找到莫天縱,有他帶着?會方便些。
這樣一來,時間和機遇都挺緊張,容不得猶豫。林德幹脆對奚存青說:“我離開一會。”徑直沖着?老儒生走去了。
走到約距離數十步時,他出聲:“老先生。”
老儒生轉過?頭,看到他神色略訝。林德開門見山:“我是趙小路他師父,小路他在周大?将麾下效力,這些月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您應該算他同袍吧?不知您可否願意抽出點時間,我想?了解一下我徒兒的近況,他過?得好不好,日常缺少什麼?。”
老儒生似乎有點不信他自曝的身份,答道:“趙将軍他地位尊崇,深得軍士愛戴,周公也對他信賴有加,自然?過?得很好。”
林德對這個回答當然?不滿意,不過?沒博得對方信任就是這樣,不能強求:“那閣下可否願與我同行一路程?我可以帶你去見玄門中人。”
湯東駿心裡疑惑更甚,林德來的實在過?于突然?,還是認準了他找過?來的,不得不令人心生疑窦。難道對方老早就盯上了?還承諾說會帶去見玄門中人……他思慮了一會,覺得在探花覓鹿會上即便他是什麼?潛藏的妖邪,也不敢在這造次,不如先應承下來,看他耍得什麼?把戲,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不失為一個借機靠近玄門人的機會,如是假的……
他點頭:“公子如此?盛情,在下卻?之不恭了。”
林德一伸手:“請。”
湯東駿客氣了一番,随他同行。林德問:“閣下高姓大?名?”
“免貴姓湯,名東駿,字西骊,閣下呼我西骊即可。”
林德道:“上次我去周公軍營探望小路時,還未曾見過?先生。那個時候應該是……應該是半年前左右的事,先生是剛投入周公麾下不久是麼??還是我當時未能有幸見得先生?”
湯東駿心裡更為驚訝,自己才投入周明潤沒滿半年,要是對方在半年之前就進過?軍營,确實是沒法看到他,不禁問:“閣下既是趙将軍的師父,又?親眼見了周公軍營狀況,為何不與徒兒一起留下來為周公效力呢?”
“我是修行人,不宜在這事上牽涉太深,而小路不同,他情況特?殊……”言談間已離奚存青很近了,他喊了聲:“大?哥。”
奚存青轉過?頭:“老莫快來了,嗯,這位是?”
“西骊先生。”林德有點好笑,明明你知道這位是誰,裝不認識的神色還真是一點破綻看不出來。奚存青哦了聲,颔首道:“在下教宗弟子,幸見先生。”
“原來是教宗弟子,幸會幸會。”湯東駿拱手緻意。感覺這位教宗弟子面貌幼嫩得出奇,傳說教宗道子也是貌若童子,能得請柬進來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不會這人就是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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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兩?位老熟人都來了啊。”莫天縱恰逢其時地走過?來,身後?即是蒲念星。莫天縱大?咧咧地拍上奚存青肩膀:“哎,我感覺你有點變了啊……嗯怎麼?說呢,精氣神不太一樣了?”
“我一直都這樣,有什麼?變的。”奚存青看向蒲念星,“蒲小姐也來了?真是難得。”
蒲念星在看湯東駿,她覺得這位儒生長?得似乎有些眼熟,以前好像見過?,湯東駿起初也沒想?起來,後?來聽奚存青說“蒲小姐”,忽然?有印象了:“你是蒲監正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