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魚從混沌到清醒的時間不太長,清醒過來後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睡着了?”他揉着腦袋,
發覺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嗯,可能是你太累了。”奚存青神色溫和,
“休息之後,感覺如?何?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了,請問?這裡是……?”冬魚坐起來,環視四周,他莫名其妙昏睡過去?,半日半月居然不守在床邊鬧騰,太罕見了。
“這裡是各宗派安置各家弟子的地方,放心,之前沒有人住在這。小師傅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适,可以去?找住在這附近的青囊林弟子診斷開藥,門口挂着青囊林招牌的便是,若是要?吃喝,往北向看?有煙囪的屋子就是竈房。”
冬魚緩了緩神,向奚存青道謝,問?起半日半月的情?況。奚存青說半日半月出來沒多久就累得?睡着了,就在房間外,準備了貓窩讓兩位睡着。
冬魚爬起來去?看?,半日半月果然趴在外頭的貓窩上睡覺,貓窩是簡單的木盒子,鋪了一層厚雜草。蹲下來看?了看?,摸摸貓頭,并無異樣?,睡得?極其安穩,想到他們在那怪異的地方根本沒睡過,幾天幾夜,出來就累壞了睡着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也就放下了心。
雖說對自己無故昏睡過去?依然滿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但奚存青身份尊崇,不好質問?。轉而問?起林德現在身在何方?回來了嗎?
“你說的我都轉告給他了,放心吧。”
冬魚有點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奚存青又笑道:“小師傅是怕我對他有所隐瞞嗎?這個?不用擔心。”
冬魚疑問?:“閣下為何如?此笃定?”
奚存青瞬間表情?凝固了一下,抿嘴淺笑道:“因為我和他并非一般的朋友關系,我對他不會故意隐瞞什麼?。”
冬魚覺得?他說的根本沒回答到點子上去?,避重就輕,略有不滿:“摯友反目相殘之事我也不是沒見過。”
奚存青的淺笑多了幾分無奈:“他是我命定的道侶,我對他不存在背叛。”
冬魚的表情?微妙起來,着實沒想到林少爺和尊崇的道子會是這麼?一層關系,這下尴尬輪到他了,本想着這是人家隐秘私事,因為自己一番追問?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本不該再細問?了,可是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憋不住好奇心:“敢問?道子,因何說林少爺……呃,是命定之人?”
“世?有陰晴圓缺,總無完滿。我既為不世?出的天才,又貴為教?宗道子,繼位順理?成章,天下再無如?我這般人,喜歡上一個?好像不該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冬魚由衷地佩服起奚存青的勇氣來,不自禁地開始為他擔憂起可能的阻礙:“貴宗長老知道這事嗎?”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此事後來再議吧。”奚存青言辭含糊起來,冬魚也明?白若是再追根問?底下去?,就與碎嘴的長舌婦無異了,歉然笑過。
簡單寒暄一陣後,奚存青借口有事離開,心情?微妙地沉重起來。
本來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挑起的話?題,結果自己反而思考起了以前無意忽略的問?題。師父和兩位副宗主是知道的,但是其他長老尚不知情?,也未必能夠理?解“有滿必缺”的道理?,要?是強烈反對的話?,上下震蕩,也很麻煩。
思來想去?,居然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但這問?題總要?解決,奚存青心情?沉重起來,開始認真考慮起可行的方案來。
被奚存青支應出去?忙活跑腿修補各路陣樁穩定的林德回來了,滿臉疲憊。
奚存青見到林德,因冬魚而起的煩亂思緒迅速平息下來,簡單詢問?了幾句各地的狀況,林德說狀況都還好,少部?分有缺漏的地方都已填補上,各宗派帶來的物資都充足,修複起來并不難。“話?說回來,這事本來應該由你或者宣耘玉來出面做比較好吧?為什麼?叫我一個?不是教?宗的人來幹這事?”
奚存青笑着碰碰了他額頭:“誰說你不是教?宗的人了?”
林德迅疾明?白了他什麼?意思,嘁了一聲:“油嘴滑舌。”自己先?笑起來了。,盡在晉江文學城
“忙了這麼?久,累壞了吧。先?好好休息一下,醒了我再和你說些事。”
等林德睡飽了覺,奚存青再說起冬魚傳來的消息,一切的信息,除開他用了特殊法術轉接了冬魚的記憶外。
林德聽完,憋了半天,腦海隻?有一個?想法:阿昌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