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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連這個也?會啊!”
“我會的可多了。”
鑒于林德真名全稱字數太多,小?方刻印不好安排,詢過林德意見後,仍以?“林得水”三字作為刻印。
奚存青會刻印,不過水平略一般,隻會刻篆文,排布篆文照着印刻就行了,挑選的一條芙蓉凍石,印首琢盤螭古獸,底部蒙紙勾線,凝靈化刀。芙蓉凍石質軟,切削塑形十分容易,很快一字線條便?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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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粉簌簌,林德托着下巴看得饒有興緻。偶爾奚存青會吹去刻印削下來的粉塵,不斷調整刀刃刻向角度,刻得比林德想象的快多了,最?後用?軟刷刷去殘餘粉塵,泡一泡水,擦拭幹淨。
“喏。”奚存青把印泥推給他?,“你來印。”
林德蘸蘸印泥,帶着微妙的興奮敲下朱紅印章,兩份告祭帖并在一起,用?五彩絲綁起打結,“這樣就行了。”
“然後呢?”
“然後帶去守螢樓的火盆去燒啊。”
一般而言,山門?内子弟隻要想,都?可以?以?想得到仙祖護佑之名帶着告祭帖進入守螢樓,叩請許可護佑姻緣。“許可”一事?,對門?下普通弟子幾乎沒什麼約束力,隻有長老或是道子決定要結成道侶了,才必須進入守螢樓叩問。
“今天會有别的人來叩請麼?”随着時間推移,慢慢入夜,林德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比第一次在玄顔山上?正式見到宗主還要緊張。
“平時不會有什麼人的,可能就七夕的時候來的人多點。不過叩請一事?,講個先來後到,後來的人看到裡面有人在,當然不會闖進來煞風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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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緊張了?”
“我沒有!”
林德死犟着不承認,奚存青也?由着他?了。先清理了一下手頭要辦的事?務,确認不會發生什麼突然事?件,看看滴漏時辰,覺得差不多了,道聲:“得水,走了。”
林德魂不守舍,茫然地嗯了聲,奚存青幹脆去牽他?的手,騰空而起,直奔青槐谷。
“這次不能直接飛進去了。”奚存青在谷口停步,“必須徒步進去。”
“嗯?為什麼啊?”
“嗯……這是規矩,很久很久的一門?規矩,久到已經無法?考證第一個立下規矩的是哪任宗主,但是……照着規矩做吧。”
不是第一次來到青槐谷了,上?次有奚存青挾風輕行,谷内叢生的野草荊棘傷不了他?,現在卻要因為莫名其妙地規矩非要徒步行走,很快吃到了沉重的苦頭:青槐谷内根本沒什麼路,一腳踏下去都?不知道是平地還是坑洞,若是不小?心踩到坑洞邊緣,草莖濕滑,根本來不及收回?腳,崴兩下林德還不至于走不動路,可也?着實疼得夠可以?。深厚的雜草内儲滿了晚間凝結的露水,沒走出幾丈遠的距離,鞋襪和衣裳下擺全部濕透。
更有打結的草莖結實得像絆馬索,一不留神?就被絆得差點摔倒。
奚存青的狀态比他?好不了多少,拿出珍藏多年的木棍兒戳戳打打,試探坑洞,有些地方草長得平平齊齊,戳下去卻能淹沒大半根木棍兒,真的難以?想象鏟去野草後,青槐谷地面是何等的坑坑窪窪。
上?次奚存青帶着我飛的時候,用?了多久,走了多遠來着?怎麼走到現在還是黑漆漆一片,别說守螢樓了,螢火蟲都?沒瞧見幾隻。
“離守螢樓還有多遠啊?”
“守螢樓在青槐谷的另一頭,還有很遠,很遠。”
林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