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驚愕了一下?,在座軍官瞬間拔刀朝向?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而陌生人摘下?了幻相遮掩的鬥篷,神色平靜地看向?唐松,平淡至極的語氣:“你叫我來?”
鶴避煙呆呆地看着青若綠,恰似挨了當頭一棒,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完全傻眼,其他人也沒好多少,一都忘記了接下?來該幹什麼。唐松見過一面,回神過來是最快的,但見他走過來儀态輕盈優雅,人美?走路也美?,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毛病,真如仙子下?凡,差點也發愣,定了定神垂下?眼,咳嗽一聲:“許久不見,仙子還是一點未變。”
青若綠語氣淡漠正式:“我來是為了代表三河台駐派修士協商貴軍撤離一事?,你們的會,談完了嗎?還是要我再等?一會?”
就手下?這些人的鬼狀态談什麼談,他掩嘴大?聲咳嗽:“咳咳!都别?看了!收收神!回去該幹啥幹啥去,一些事?改日再議!”
他幾乎是吼着說的,如此迷迷糊糊的一大?幫人才?慢慢回過神來,把武器歸鞘各自散去。
唐松平複了下?心情,掃視到周無?岐還呆呆坐着,胳膊肘拐了一下?他,他才?回過神來,一言不發地出去。
帳内隻剩青若綠和唐松二人,唐松盡管不會再像初次見面那樣失禮地一直盯着,仍有些不敢直視,慚然道:“恕軍營裡?無?茶,隻有一些老?酒。”
“繁瑣禮節就免了,我來是為了談事?的,你和周明潤的僵局,來時我已知曉,我有一計可解此局。你和周明潤互相抵押足夠分量的重要人質,一并交予我來看管。立證誓約,撤退途中,若有任何一方發動突然襲擊,我就格殺哪方的人質,不得有任何怨言。”
唐松神色稍變:“仙子這方法是算不錯,隻是人質抵押,究竟何為“足夠分量”?一般人質多是自己的親生兒女,而我和周明潤都無?婚配,也不知道姓周的他有沒有生養什麼孩子。”
“我觀你神色,應該是早就料到會提這樣的方法了吧。”青若綠聽話聽音,揭穿毫不客氣,“不如直說吧,你覺得周明潤那邊出哪位做人質最有分量。”
“長孫旭,肖宜年,隻有這兩個人配,其餘人免談。如果周明潤本人願意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唐松說到後?半句,微笑起來。
青若綠權當沒聽見他開的無?謂玩笑話:“你呢?你出誰?”
“鶴避煙。仙子和周明潤交涉的話,他一定知道這個名?字。”,盡在晉江文學城
青若綠也不含糊:“人員就這麼定了,我會說服周明潤那一方。”道罷起身将走,唐松又說,“還有一項顧慮在,請仙子解惑:人質交予你後?,你會在哪裡??”
青若綠瞧着他,神色平淡:“自然是在兩軍中界地帶,不然你以為如何?”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親自當人質也可以。”,盡在晉江文學城
青若綠冷哼:“厚顔無?恥!”
唐松露出厚顔無?恥的笑:“在下?部隊人才?稀落,重要心腹混到現在也就鶴避煙一個,願不願意當人質還得先問過他的意見,要是他不樂意,那我也隻能親自上了。”
“随你。”青若綠拂袖離去,身化翩光似羽紛紛散去,唐松舒了口?氣,就算青若綠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拒人于千裡?之外,但僅憑相貌光看一看就讓人身心愉悅。
這樣的美?人……
青若綠再來到周明潤一方,周明潤實力比唐松更強勁,中心腹地布置了大?量警戒法器及聘請來護衛人身安全的修士,可謂防守嚴密。在這樣的環境下?,再直截了當地闖入不太妥當,他走正門拜訪,先是被?懷疑身份,然後?就是檢查,即便解除法器對修士戰鬥力沒有根本上的損失,他們還是要求這麼做了。
暫時放下?所有的法器,遮掩形貌的鬥篷也被?收繳,習以為常地被?驚訝驚歎,面不改色地面見周明潤,然後?提醒,直截了當地說起此行目的。
聽到唐松指定要長孫旭或肖宜年做人質,周明潤眉頭緊皺:“長孫旭目前在患病休養,隻有肖宜年可以。”
“這兩人誰來都可以,重要的是不違約。誰先違約,我就殺誰的人質。”他話語斬釘截鐵,周明潤一時也沒法鑽空漏,隻得答應下?來,詢問何時可放人時,青若綠說:“我感?知不到三河台陣法影響的靈脈波動時,自然會放人。”
事?情初步談妥,青若綠再往返了一趟,議定出一個交接人質的地點時間,兩方同時準備從三河台撤軍。
交接人質當日,肖宜年在寥寥幾位親兵的護衛下?走向?戴着鬥篷的青若綠,而唐松獨自前來,身邊什麼人也沒有。青若綠擡眼看他:“你還真自己來了?”
“老?鶴他不樂意當人質啊,他說我武力比他高,跑得比他快,關鍵時刻更能保下?命來,而他一介文人,空有一肚子墨水,拉弓都要拉最輕的,沒法當人質啊。”唐松笑嘻嘻的,完全沒在意肖宜年驚異的目光,“再說了,我想多看看你。”
“油嘴滑舌。”青若綠不置可否,轉頭對肖宜年的護衛說:“回去禀告你們周公,我接到人質後?一炷香時間後?出發。”
大?軍開拔不比少數人輕裝簡行,繁瑣費力,青若綠給?了充足時間讓他們準備整理,慢悠悠等?待。
而唐松靜不下?來,先是和肖宜年毫無?敵我之分地套近乎,詢問為什麼姓周的選他來,得來的答案是沒得選,長孫旭回城養病休息去了。得的什麼病?勞累病?哈!
肖宜年對唐松這位對手有濃厚的興趣,在感?覺唐松沒什麼心理戒備之後?,他詢問:“當時那段日子你怎麼撐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