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吟遊詩人擡頭,酒館角落站起來?幾個人,身子搖搖晃晃,看樣子剛喝過不少酒,“你在胡說什麼東西,你想指責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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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詩人抱着琴,腿往桌沿挪了挪,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我在說一種普遍現象,不是嗎?”
率先發難的混混頭子大怒:“你在诽謗牧師!好大的膽子,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吟遊詩人果斷跳下桌逃跑,大聲呼救:“救命!救命!”
“抓住他!”混混們一擁而上,有人先堵住上了酒館大門,無路可逃的吟遊詩人轉頭奔向?窗戶,在踏過桌子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絆了一下,狼狽撐了一下地就要躍過櫃台撲向?窗戶,被後頭追上來?的混混抓住腿,“救命啊!救救我!”
混混拖着吟遊詩人往後拖,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吟遊詩人拼命舉起琴不讓它受到損傷,混混舉起拳頭,林德忽然出手?抓住他手?腕,混混轉頭不耐煩地說:“你誰啊?!”使勁掙一下,居然紋絲不動,他愣住了,林德揪起他領子拎着往他的混混朋友堆裡一扔,撲倒兩三個人,餘下的人驚恐地退後。
“滾蛋。”林德語氣?平靜,“再?在這?裡吵吵鬧鬧,我就不會這?麼留情了。”
被扔出去的混混哪裡信這?個邪,拔出腰間的短斧:“上啊!我們有五個人!”
混混頭子顯然不知道,有些實力差距無法靠人數抹平。林德瞧着撲過來?的五人,先一腳踹倒了沖在最前頭的人,身軀靈活地一扭,拽着左邊人胳膊猛甩,摁着脖子跟身邊同夥來?了個狠狠的頭槌對碰,反手?再?給背後撲過來?的人一個背摔,順帶把他握着短斧的手?拗脫腕奪下短斧,對方殺豬般大聲哀嚎,輕巧地甩出短斧,斧背猛砸剩下一人胸口,頓時把他砸得喘不過氣?來?,再?緊接兩記迅猛的膝頂,混混眼珠暴突,彎下腰幾乎嘔出來?。
林德屈膝把他壓到地上,袖劍刹那彈出擦過他臉頰,混混吓得整個人劇烈一抖,尿騷味飄出來?。
“哼。”林德忍不住輕笑起來?,袖劍收回,他站起來?,撲了撲袍子下擺:“滾蛋。”
被吓出尿的混混在一番掙紮後發現自己喪失了站起來?了的力氣?,而他的朋友早顧不上他狼狽逃跑,他隻?好靠雙臂的力量一點點把自己挪帶出酒館,看足了眼瘾的酒客大聲嘲笑。
“謝謝,謝謝您。”喘過氣?來?的吟遊詩人感激地行?禮,“沒有您,我今天走不出酒館了。”
“不用客氣?,我隻?是嫌他們吵。”林德坐下來?,喝了口黑啤,“吟遊詩人,怎麼稱呼你?”
“安法達貝。”安法達貝把琴放在櫃台上,“我能寫一首關于您的詩來?謝謝您嗎?”
“随便。”林德放下酒杯,“我有點好奇,你怎麼知道聖痕者的故事?”
安法達貝瞧着他,笑容微妙起來?:“您是天命的刺客?我看到您的袖劍了。”
“我不是天命的。還有,不要扯開話題。”
安法達貝一聳肩:“吟遊詩人知道常人不知道的故事不是很正常的嗎,不然怎麼靠吟遊掙錢呢。”
林德沒說話。
安法達貝身上的氣?息很奇特,奇特得讓林德覺得有些怪異,他的存在甚至引動了“災厄”的些微感知,流露出一兩分奇妙的“遇上同類”的感覺。
“災厄”的感知不會有錯,什麼樣的存在會有“同類”的感覺?他在裝弱?
“該怎麼稱呼您呢?朋友。”
“叫我林德就好。”
“這?位看着是您的同伴吧?”安法達貝目光轉向?奚存青,“罕見的東陸貴客呢,我該如何稱呼您?”
“林青。”奚存青還是老一套,他也能感覺安法達貝于此世的存在感有點怪異,但是嘴上不說。,盡在晉江文學城
“兩位是為什麼來?到狼尾村?我在這?住了一段時間,說不定能給兩位一些幫助呢。”
林德挑眉:“我們來?調查一些事。”
“苦水村的異樣嗎,我知道。”吟遊詩人笑起來?,“那裡确實很危險,我進去看過,怎麼說呢……那裡應該是出現了一種異常生物,能夠影響普通人的神智和認知,可能需要特殊方法才能看到真相,但是我對這?裡的煉金藥學一竅不通。”
這?裡的煉金藥學。林德皺了皺眉,他真就一點都不忌諱自己的不明來?曆啊。“你覺得要通過煉金藥水才能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