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拉起一個存放實驗體?的容器,擦幹淨表面?的霧氣水珠看了眼實驗體?的臉,宛如僵屍般的恐怖青灰色臉龐,增生少許鱗片,如果不是身形還勉強有個人形,從?其他?特征看幾乎看不出是人了。
林德籲了口氣,拔出德爾塔之鷹砍碎容器外罩,裡?面?的粘稠液體?稀裡?嘩啦流了出來,彌漫着微妙的皮革質臭味。
一共六個容器,林德全砸碎之後,不放心地再?在每個實驗體?的喉嚨上劃了一刀,剖開肚皮,如此才算放心。
這時候,那群笨蛋衛兵終于打破了反鎖的大門,強烈的魔力震動讓實驗室所?有家具都震顫彈跳了下,林德警覺起來,是魔法師。
“你?逃不掉了。”對方的語氣聽着自信滿滿,“小老鼠,還不出來?”
林德看看四?周,原本的退路忽然沒了,他?轉動劍柄敲了下,實的,聽着對方聲音判斷距離遠近,他?知道林德在什?麼?方向,徑直走來,還有一段距離就能看到?魔力湧動反射在牆面?上的暈光。
還挺強的。林德不動聲色,轉了一下德爾塔之鷹,緊盯着來者将出現的方向——普通的魔法師袍子,锃光瓦亮的大光頭看着有些喜感,臉頰一條火燙似的傷疤,第?一眼看着就感覺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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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法師饒有興緻:“看樣子,你?是天命的人?”
“不是。”林德否認得很堅決,同時試探性地商量:“你?一定要為侯爵賣命?他?已經死了。”
光頭法師的笑容瞬間凝固:“你?說什?麼??”
貌似侯爵家裡?人還不知道侯爵已死?這反應也太遲鈍了,林德心裡?偷笑,正色道:“沒錯,他?已經死了。”
光頭法師神色凝重:“你?殺的?怎麼?殺的?”
“他?的屍體?還在他?家密室裡?,如果你?要去見識一下的話,現在就可以。”
光頭法師看了會林德,哼了聲:“你?想用這種謊話來騙我?從?一開始你?就在說謊!别再?掙紮了。”他?擡手手臂震蕩起魔力光暈。林德見談判無望,唉了聲,提劍疾沖,光頭法師胳膊上的光環猛然猝烈,與林德狠狠對撞。
林德渾身難受——痛,還有強烈的被拘束感,看來光頭法師對他?的目的抓捕大于直接殺,拘束咒的強度不低,奈何林德體?質上屬于是怪物層次,純靠蠻力強行撞碎光頭法師的拘束咒,旋身下噼,光頭法師驚訝之餘反應速度亦是不低,猛一揮拳,震蕩咒讓林德退後半步,随即沒有半分?緩沖與猶豫地再?次撲上來,劍噼下來砍了個空無幻影。
“有趣有趣有趣。”光頭法師閃過這一擊,信心空前膨脹,同時興味更濃了,“你?怎麼?殺死侯爵的?”
林德依舊鎮定從?容:“我說了你?又不信。”他?無意和?光頭法師繼續廢話下去,當務之急是盡快打倒法師破壞結界,攻勢愈發猛烈起來,光頭法師一直靠瞬發震蕩咒和?護界阻擋,時不時用自己的沉銀魔杖偷襲,林德在适應瞬發魔咒的強度後很快抓住機會讓光頭法師吃了大虧:他?一把抓住他?的沉銀法杖猛地拉扯過來,飛踢一腳踢中手腕強令其脫手,旋身帶杖橫掃,光頭法師慘叫一聲,當即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德籲了口氣:“這玩意兒還挺重的。”瞥一眼地上的法師,他?掙紮着手心泛起白蒙蒙的光在治愈自己斷腿的傷勢。他?輕哼一聲:“說了你?又不信。”舉起沉銀魔杖下噼,光頭法師試圖翻滾躲避,奈何翻滾出的距離實在逃不過法杖的長度,卡擦,兩條腿俱斷。
“當啷啷。”林德丢了沉銀魔杖,随着維系結界的法師力量衰弱,凝固得極其逼真的幻境開始崩塌,他?轉身就走,傾聽到?裡?面?動靜似乎不對勁的衛兵試探性地探出頭觀察情況,所?見卻是一片氣味刺激的茫茫白霧。
等?嗆人的白霧散盡,倒在地上雙腿扭曲的法師差不多快口吐白沫了。
再?次舊路重走,這次打翻了幾個人才成功逃出,迅速竄上屋頂,上了屋頂真感覺回了家一樣的感覺,輕車熟路,回劍麻酒館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
躺了一會就開始想大哥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奚存青和?赫德爾在金城銀行沒蹲太久就蹲來了接應的人,接應的人看到?明顯與任務尺寸不符的箱子就大吃一驚,打開箱子查看時赫德爾撲下來雙殺,剩下一個瞬間扭斷了胳膊再?卸了下巴讓他?無從?大聲喊叫,敲敲腦袋說:“噓,安靜點,我需要你?。”
俘虜疼得面?目扭曲,畏懼赫德爾和?顔悅色的威脅選擇乖乖配合,赫德爾帶着兩人重回運鈔車,趕在金城銀行内衛發現之前逃離現場。
任務可謂圓滿結束,隻是赫德爾仍未得到?想知道的問題,頗有些遺憾,不過他?也知道,再?探問類似的問題,奚存青的反應怕不僅僅是沉默以對了。
一路無言,回到?利雅納十字路口,奚存青要回劍麻酒館,赫德爾要帶着俘虜回去審問,兩人就此分?道揚镳,赫德爾忽然沖奚存青說:“林先生,我想知道你?對天命的看法。”
“天命的走向不是系于您一身嗎?”
“我是詢問您對未來的見解。”
奚存青凝視了他?一會:“它絕無可能取代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