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新鮮的。要在慶典前一天?再送到。
要挂上?的就是一些燈和氣球,挂上?城堡不難,
無聊的重複性勞動以四人的水平而?言也很簡單,幹活時很無聊,四個人做起來很快,
差不多黃昏時完成任務,
再去找内務主管交付時對方很是驚訝,
沒想到今年派來的魔法師那麼厲害,往常沒有兩三天?做不完這些。
吃飯,
休息,第二天?起來繼續幹活,
把昨天?做好的東西挂上?,
給路燈和樹木都纏上?裝飾,這活計很簡單。主管用?燒過的木棍畫出祭台區域,
四人用?一大箱切削規整的橡木條仔細搭疊成類似金字塔的形狀,木條空隙處纏繞葡萄藤、點綴麥酒花,
底部環繞堆疊紙紮小麥的裝飾。金字塔頂部的封頂要用?一塊特殊的泥土,從供奉當地?深處挖出來幹淨無沙的泥土,澆透美酒,在陰暗處封存發酵一月以上?,再取出來就是爛泥一樣糊糊的形狀,需要不斷攪拌捶打才能塑形。
四人一人一錘,輪流毆打瓦甕中稀糊糊的酒泥,林德很好奇這樣捶打對酒泥的最終形态到底起了什麼作用?:“為什麼光捶打就能讓這坨爛泥塑形?它?是泥巴又不是糯米。”
布克說:“我看過有人試圖研究其中的原理,被?激進?的奔撒人認為有辱神明,拖到街上?一頓好打。”
赫德爾莞爾:“那是少數人……你可以這麼理解,就是酒泥在封存發酵的時間裡,就已經引來了神明的注視。鍛打酒泥是激化神明行走過留存足迹的過程,在不富裕的蠻荒時代,鍛打酒泥要唱祭歌,伴祭舞,現在流程都大大簡化了。”
“打多久?”
“不确定,和土質和澆灌發酵的酒有關,酒越好鍛打時間越短,差一點的酒就要打很久了,可能要打一天?。”
林德再瞧瞧瓦甕裡的酒泥,似乎不那麼爛糊糊了,還真和糯米一樣啊。
繼續捶打,趁着四下無人,小聲問到監獄那一邊怎麼辦,對關押犯人的地?區内巡邏狀況還是一無所知,情報主管可能被?關在哪兒?也不清不楚,是在最高的地?方,還是在地?下的監牢?
赫德爾騰出手:“猜拳決定吧。輸的人去上?層,赢的去下層,怎麼樣?”
四人都沒意見,赫德爾先?對上?身邊的奚存青,奚存青赢,奚存青轉頭和林德猜拳,林德輸了。
奚存青沒說什麼。最終結果是奚存青和布克去上?層,赫德爾和林德去地?下。
奚存青心裡對這個結果很不高興,懷疑有什麼問題,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林德覺得八成是“災厄”的問題,但?看奚存青表面淡然實則緊繃的神色,不太敢說,說了就是火上?澆油。
布克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但?他說不上?來,也不明白。
結果決定後,四人繼續捶打酒泥,酒泥的形态發生?了更?進?一步變化,開?始像一坨光滑柔軟的面團了,彈性豐富,一錘錘下去凹槽回緩慢回彈,聲音也越來越敦實沉悶。
打到差不多的時候,赫德爾抄起一旁主管給的酒,整瓶咕嘟咕嘟倒下去,用?手拌了拌,把捶打好的酒泥再次扯得稀碎,與美酒混為一體,此時酒泥開?始散發出更?為醇厚的酒香,很奇妙。
“再封存釀造三天?,打一次,慶典就到了。”赫德爾揚起笑,“我們可以放松下了。”
赫德爾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等待酒泥進?一步熟化的三天?裡,四人各盡所能,探尋另一邊的情況。
犯人們白天?的活動時間有迹可循,敲兩下鐘就是放風,三下回去。奚存青直接從監獄的小頭子那知道了被?抓進?來整個上?層都很重視的犯人,代号叫“刺猬”,嘴巴很硬,上?刑好幾天?了還沒松口,監獄一方面想拿情報,又怕寶貴的活口被?折磨死了,非常不情願地?暫時停了刑罰給予治療。
林德半夜裡爬上?城堡高處往另一邊看了會,晚上?監獄的巡邏并不頻繁,甚至可以說非常松懈,大概因?為這座監獄本身就足夠堅實複雜,四面環海遠離陸地?,就算精通遊泳的人純靠體力很難遊過茫茫海洋,相對的守衛也不需要怎麼費心。
這麼松懈的情況下,要潛入再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