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空澄隻?脫了上身,露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披上了一件詭異不詳的?衣服。安法達貝驚奇地轉來轉去地看,還上手摸了摸,贊歎:“确實存在不可思議的?力量流動,如此精妙的?回路,堪稱一件藝術品。”
水空澄正色道:“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詛咒的?力量會随時間流逝效果越來越明顯,如果閣下有辦法解決詛咒,在下感激不盡,有任何需求,清宵山定會傾盡全力。”
安法達貝笑笑,扭頭問林德:“又要幫你這麼大的?忙,我該開價幾?瓶酒?”
“别說幾?瓶酒了,給你一座酒廠都行?。”林德豪氣許諾,安法達貝哈哈笑,“給我一座酒廠我也不會經營,我隻?要幾?瓶就夠了,喝得開心就夠了。”随即他認真地對水空澄說,“老實說,我對時間類的?詛咒也沒有太大辦法,或許我們可以去别的?世界找找方法?”
林德一聽就有些膽戰心驚,不同?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水空澄為了解決自身詛咒可以除此之外什麼都無所謂,但他不行?啊!難以想象要是一走就是相隔幾?年甚至幾?十?年再回來,奚存青會是什麼臉色。
雖說幾?十?年對修士的?漫長壽命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可林德直覺,要是他真的?這麼幹了,再回來怕是發生什麼都難以預料。,盡在晉江文學城
安法達貝瞧着他的?臉色:“你看起來很不好,還有什麼疑慮?”
林德不得不硬着頭皮直問:“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速……”
“哈哈,這個?你不用擔心,與上次我們走的?路正好相反,那個?世界時間流速很慢很慢,那邊過?了一年,可能這裡就是半天!”,盡在晉江文學城
最?後的?疑慮也打消得無影無蹤,林德放寬了心,用力點頭:“好,走吧!”
水空澄說了句等等:“等我寫封信,以防萬一。”
他寫的?信既是留給自己師父,也是留給奚存青看的?,如果奚存青迅速找到?這裡來,留下信件好解釋去向,不然?奚存青發起瘋來,可能真的?會不顧一切與清宵山開戰的?。
林德探頭看他都寫了啥,看到?“一同?前去異世尋覓解求之道”,噗嗤笑了下:“還真會避重?就輕。”
水空澄吹了吹筆尖:“我知道這是避重?就輕的?話,倘若奚存青不肯放過?,我師父也沒有辦法,要他為宗門頂罪而死,他也做好準備了。”
林德頓時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震了下,他師父為了治療他的?詛咒不惜代價綁來他,不惜得罪教宗宗主,連死也做好了準備——他怎可如此輕描淡寫?
“不用這麼看我,我之前該勸的?也勸到?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水空澄折起信紙,“奚存青素來端方持重?,顧全大局,不過?沾了你,我不好說,無非是做好最?壞打算罷了。”
林德心裡有點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奚存青查到?這裡的?話會拿清宵山山主怎麼辦。不過?水空澄都說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那就不能讓奚存青随性一回嗎?他在宗内已經夠勞累了。
安法達貝開了門,林德熟悉投身旋渦天旋地轉的?感覺,毫不猶豫縱身跳進去。
他熟悉,水空澄就不行?了,他本來就身子骨弱,一穿過?來落地就吐了個?稀裡嘩啦,林德掉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恢複力量後急急忙忙地飛過?來,查看他身體狀況。
水空澄咳了會緩過?來了,喘息着苦笑:“真是勞累您費心了。”
“你要是真死了,清宵山才是不好交代。”林德哼哼唧唧,挽着他站起來,環視四周,綠野森森,安法達貝也不知道掉哪裡了去,叫了數聲真名,安法達貝突然?倒吊着從?樹上晃悠下來,“不是非常非常非常要緊的?時候不要随便叫我真名哦。”
一見着他林德就安心了,穿越時空何等危險之事,能開門熟知路線的?人?至關重?要,連連向安法達貝道歉,安法達貝大大咧咧地接受他的?道歉,帶着他們去找門開的?地方。
尋覓門的?時候,安法達貝就問起他回到?世界之後,經曆了什麼。林德慢慢回憶,安法達貝拿出小本本記下關鍵内容,時不時問幾?句細節問題。“那個?神秘莫測的?侍神之靈已經吞噬了千寶相輪?”
“對啊。”
“那你們怎麼敢肯定和?你對話的?那個?意志是屬于冬魚?”
林德吓了一跳,渾似背後有森寒的?蟲在背上爬:“别開玩笑好麼?”
“這不是開玩笑,這不是恐怖故事常見的?反轉嗎?”安法達貝認真地說,“那個?侍神之靈藏身衆識之海,擁有扭曲人?記憶印象的?能力,冬魚本身又是不自知地一縷神念,被侍神之靈篡改了記憶。那麼對話的?時候,他所以為的?他真的?是他?就像深海的?安康魚一樣,其實是伸出來引誘小魚小蝦上鈎的?發光小肉球。”
林德被他說得毛骨悚然?,之前根本沒想到?有什麼不對,一穿梭時空,突然?覺得安法達貝說的?還真有可能,越想越吓人?起來,侍神之靈已經與千寶相輪融合,再融合千寶羅網的?力量,豈不是要逆天了?
水空澄也道:“多謝閣下提醒,這麼一說起來,這麼強的?存在,能被一縷殘念操縱的?千寶羅網困住,确實很奇怪,力量對比實在過?于懸殊。”
安法達貝反問:“你們這麼多人?,難道一個?都想不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