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喘着氣?:“那是……那是被燙的……”一點不算什麼好經曆,茶壺貼在胸前,肉都快被燙熟了,紅腫了好久。
“所以我畫給?你?,你?舒服嗎?”
撫摸過光潔的荷梗,荷下流連缱绻,深入荷葉底下蕩漾的水泊。林德驚喘起來,萬萬沒想到道門首宗、修士界執牛耳者的宗主會纡尊降貴做這等事,又急又怕,嗚咽着:“不要?……”
奚存青不聽他的,專心舔舐。林德又酥又麻,被銷魂蝕骨的快樂滋味弄得什麼都忘了,從茫茫然魂飛天外的雲端徘徊許久才回歸塵世,醒神再看,奚存青依然是高潔出塵的仙人,隻是唇色稍顯紅豔了些。
奚存青撫摸着他臉頰:“得水,和我在一起,你?快活嗎?”
林德遲鈍地點頭,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哪怕明天就被空暮拉出去殺頭,他也心甘情願。
奚存青臉色黑了下:“别老是想着殺頭不殺頭的,不吉利。”他刮了下林德鼻頭,“行将就木之?人,不足挂齒。”
随即他加重了語氣?:“我會護住你?的,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哪兒也别去,好嗎?”
“好,好……”
奚存青再問?林德剛才快不快活,林德臉越發紅,說自然是快活的,隻是太委屈宗主了。奚存青低笑:“那就是得水也想讓我快活了?”
林德結巴起來,想既然要?他也快活,那就是要?“禮尚往來”,雖羞恥了些,也是應該。奚存青卻吻着嘴角說,他想要?的快活,不僅僅是自己享受,也想同?他一起品嘗,不過在那之?前,小得水還要?先适應适應。
林德聲音細若蚊蠅:“怎麼……怎麼适應?”
奚存青抵着他額頭輕笑;“乖乖聽我話。”
所謂“适應”林德很快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萬分羞恥,咬牙堅持了會還是難受起來,眼淚直冒,想着要?讓奚存青快活,可現?在這麼難受,哪有一點快活的影子。
奚存青見他難受,沒把東西放太久,吻着他快逼出眼淚的眼角,說緩緩也行。
林德平息下來。軟軟癱在奚存青懷裡,卷着他垂在胸前的長發玩,窗外大雪紛飛。
林德待了好一會,忽然說:“存青,除夕吉祥。”
奚存青摟緊了他,淺笑:“離晚上還有一陣子呢。”不過又說,“早一點叫也沒關系。”
“除夕吉祥。”
奚存青還是吃到了他想吃的果。林德剛開始還疼痛難當?,後來慢慢得趣,還聽到了許多?市井葷話,聽得林德羞恥得緊,又極是快樂,滿心甜蜜。
在千機閣胡鬧了兩個多?時辰,林德終是受不住,困極了,身體還有些發虛。藥效已退,席卷上來的是無盡的怠惰,幾?乎睡死過去。奚存青為?他清理了一番,把糟蹋過的大氅也弄幹淨,卷在他身上,抱在懷裡,注視着他慢慢睡去,充滿憐愛的吻了吻他額頭。
雪下的擁吻是起始,除夕夜的春風一度後,林德私底下就不叫他宗主了,隻一聲聲喚着,存青,存青。
有時候奚存青也會耍起無賴,軟語哄着要?林德陪他在危險的環境下做難以啟齒的事。例如在處理文書的桌下,在午休的間隙時,在山風呼嘯的雪頂上看噴薄金光的日出。林德想大概山門内除了守螢閣,就沒有他不敢做的地方。
冬去春來,林德的日子過得順遂無憂,山門除了不能輕易踏進的地方,他幾?乎走?了個遍,日日觀着仙山雲海,一成?不變的千機閣,慢慢也有些厭倦了。
他讀绛雲齋筆記,知道這世上廣闊無邊,有萬頃荷濤的雲湖,有紙醉金迷的天寶,有風高浪急的重潮海,有着壯觀赤壁的北赤沙原。
林德想去看看。
奚存青不許。,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的态度堅決又有些奇妙:“不行。”又馬上安慰似的說,“你?想看哪裡,我用千裡月鏡給?你?看,也是一樣的。”
千裡月鏡是哪怕遙隔千裡也能清晰看到人臉或景色的法寶,但就算看到了,隔着法器的界限,摸不到風聲水色,也隻能是看紙上畫作一般無聊,看了幾?眼就不想看了。林德覺得這樣的景看着很無趣。
他也想過要?奚存青帶他去那些想去的地方看一眼,但是奚存青好像總是那麼忙,百事纏身,根本沒空閑應許他的小小心願,真要?他提,也不敢提,奚存青身份何等尊貴,憑什麼要?抛下宗門事務去見那些凡俗景物?
他知道奚存青很寵愛他,這種寵愛似乎隻是對合心意的玩物的寵愛。一想到宛如天地般的身份差距,不可避免的生死衰老之?别,他就想:等我年華衰去,容顔不再,他還是會像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