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的隻是潛入而已,現?在有你在裡面,
事情?好?辦很多。記住不要再?逞強了,對你身體有害。
“好?吧。”林德同意?了這個方案,兩人就此離開,不約而同地撤回了意?識操控。
沒有時鐘,林德就憑對時間的模糊印象估算子夜的到來?,萬籁俱寂,也不知老?陰比城主現?在有沒有輾轉反側失眠,反正林德打算行動了,将目标從?床上叫起來?,與水空澄他們彙合,聲?東擊西,調開緊密的巡邏隊伍,水空澄和安法達貝趁虛而入,而林德更是直接叫人從?外部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離開實驗室,破壞行動激活了雕像内的警報系統,四處響起末日般尖銳刺耳的旋轉紅色警告燈與機械的女音提示。
林德再?次頭疼如裂,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末日般的氣氛,踏着整齊步伐匆忙走過的列兵,虛無中仿佛有人握着他手說:“你在這好?好?養傷,我來?應付。”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林德徒勞地伸出手想去抓住扭頭就跑的幻影,茫然間安法達貝急匆匆地跑來?拽住他:“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林德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算了,應該不重要,我們趕快去機器那邊吧。”
“你這臉色真是差得吓人,我扶你吧。”安法達貝哎了一聲?,繞過他胳膊攙扶着他往前疾走。
隐約的幻覺又湧了上來?。他好?像也是被這樣攙着,世界轟隆震動,煙塵簌簌,心裡滿是急切逃生的惶恐,因為倉促行動,他有些?喘不上氣,完全是被安法達貝帶着走,迷迷瞪瞪到了時空機器所在地方,反手鎖死大?門,安法達貝将人交給?水空澄照看?:“看?好?他!”
林德沒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耳畔似乎響起了哭音,在向機器說遺言的,唱歌的,隐隐約約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唱着,還在笑,但絕大?多數人在撕心裂肺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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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密集的掃射打在牆上,牆面開裂,碎片飛揚,人們驚叫着擁擠着避開掃射到的地方,被擠到的人艱難地喘氣大?喊:“别擠了!别擠了!”
林德胸口也漫上被人群擁擠的窒息感,肋骨發疼,喘不上氣,他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盡力仰頭,給?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間,陡然額頭一陣入骨的清涼,幻覺消失了。水空澄面色凝重:“你被魇住了?”
林德張着嘴,好?一會才喘出一口長氣,吹得額頭上的符箓飄起來?:“應該吧。”
水空澄不放心地問:“你現?在有沒有很想喝質素?”
林德知道他是怕自己對質素成瘾,不喝就渾身難受發魇,擠出一個笑來?:“沒有,我就是……覺得頭有點?疼。”
“好?了!”安法達貝大?叫起來?,“快過來?!我們要出發了!”
水空澄攙扶起他,快步向全新的世界走去。穿過人造的世界門,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這一次林德不再?清醒,直接跌入黑暗的昏睡。
教?宗,山門,隐修之地。
奚存青的實力再?次恢複到了逼近通天的門檻,即将跨出渡劫的一步,靈氣自然磅礴成海,洗刷着軀殼,重走一遍修行路,他完全彌補了之前曾經犯下的過錯,實力更渾然一體,得心應手。
外面雷聲?陣陣,他熟悉這番場景,當初自己步入通天,十裡雷鳴,現?在更進一步,聽這響動,像是有十八裡。
他整了整衣裳,從?容走出洞府,風攜來?的雨氣已經十分濕濃,吹得臉頰生涼。蓄勢待發的雷光宛如開花的枝葉在烏雲間閃爍,時不時撕裂昏暗天光。奚存青在遠離洞府的時候,還有閑心看?雲間雷光顔色,紫白青藍都有,煞是好?看?。
山間飄來?一縷淡白的風,風中八尾大?狐的狐臉若隐若現?:“你又要渡劫了?”
“是啊,煩請八尾大?人護上一護。”
八尾啧啧:“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恢複,這是老?天爺追在你後頭喂你飯吃啊。”
奚存青淡然笑道:“累積跬步,行以千裡,非一朝一夕之功。”又問:“山門外最近怎麼樣了?”
“你那便宜徒弟躲在皇帝老?兒的行宮不出來?了,山門内……倒還算太平,我對山門内的事務一向不關心,你也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我并不知道那兩位副宗主幹了什麼好?事,它不在乎。
奚存青也不在乎,副宗主權欲膨脹想摘去“副”字在山門曆史上并不罕見,成功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甚至有點?多。宗主稍微優柔溫厚一點?,隐居幕後成為吉祥物一樣的存在是極大?概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