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忘憂的效力過了林得水才真正清醒過來,此?時已經被吃了一回,林得水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明明上一刻還在青樓,下一刻一睜眼就半裸着躺在奚存青懷裡,見奚存青要?走,就摟住脖子,哼哼唧唧的不讓他離開。
奚存青隻好再躺下來,親吻安慰他,總算讓他心情平複下來。
林得水回憶了下仙忘憂的滋味,覺得還沒喝夠,拉着他的胳膊,說想喝仙忘憂。
奚存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撫着他手說他很快就會?把他想要?的拿來,不過既然是酒,切記不可?過于貪杯。
“知道啦知道啦。”林得水閉上眼,敷衍地應了聲,奚存青摸摸他柔軟的腦袋,總覺得虧欠他良多,就算林得水作嬌要?摘星星摘月亮,他也願意。
仙忘憂是青囊林釀造出來的新藥酒,市面上流通極少,售價更?是高昂,一聽說道子道侶想喝,當即送來了整整一車美酒,另外還有幾?十壇各色美酒,足夠他喝好久。
喬海印聽說林得水出去玩一趟就被奚存青親自?接回去了,趕緊送來了一堆東西,還有兩貓一狗陪他逗趣解悶。不過林得水迷戀上了飲仙忘憂帶來的輕飄飄的感覺,對照顧寵物這?事并不上心,隻偶爾抱一抱,大部分?時間都在飲酒沉醉。
仙忘憂醉境悠妙,更?有補充靈氣之?效,比林得水自?己苦修的效果要?好得多。林得水每日必飲三杯,慢慢增長到五杯,七杯。
除了仙忘憂,林得水也嘗試了青囊林送來的其他口味的酒,或酸,或辛,氣味滋味各有微妙不同,但共同的熏然醉境依然令人沉醉不已。
他開始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對時間的感知越來越模糊,不記得到底入了山中幾?歲,隻知道清醒了便喝,喝醉了便入夢。貓毛撩過鼻尖,癢癢的。
一晃居然又是三十年?春秋冬夏。
“夫……夫人……明天就是各宗來觀禮的日子了,您少喝點吧。”
“觀禮?”林得水完全不記得這?回事,“是什麼事?”
道童說:“是宗門百年?升仙祭典,您要?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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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得水哦了聲:“那就幫我梳妝吧?”
道童尴尬地笑:“是明日才開的事。”
林得水怔了一下:“那存青為什麼不來告訴我?”
道童說不出話?了,林得水還是半糊塗的狀态,也沒細究,就繼續去睡了。睡到次日起來,本來下意識地想飲酒,道童再次提醒了這?事才想起來,正式換裝。
一路被道童牽引着去見奚存青。林得水眯起眼,遠遠看?到奚存青正面對什麼人說話?,他叫了一聲:“存青?”
奚存青轉頭露出笑容:“得水來了呀。”踏風而來,摩挲了下他的眉眼:“怎麼感覺你精神不太好,晚上沒睡夠嗎?”
林得水憑着本能?笑嘻嘻地往他身上靠:“嗯,沒睡夠呢。”
奚存青面色一紅,攬過他肩膀:“好了,跟我落座。”
林得水路過方才與奚存青交談的人身邊,辨識出是一女弟子,生得清麗脫俗,不知是哪方門派。,盡在晉江文學城
輕飄飄掃過一眼,奚存青牽着林得水落座,奚存青親了他臉頰一下,說自?己很快忙完來找他。
百年?祭典如?何盛況,林得水全程都沒太大興趣,隻有奚存青待在他身邊的時候是最舒服的,等祭典結束,那名一眼之?緣的女弟子又過來找奚存青,林得水便起了微微醋意問:“存青,這?人是誰?”
不待奚存青回答,那女弟子答道:“回夫人,在下乃海音閣的舒明。”
“舒明。”林得水垂眼打量了下這?人,不發一言地離開。
參加完百年?祭典,生活一如?往常,逗逗貓狗,飲酒沉醉夢境。直到齊長珏又來探望:“林兄?您怎麼成這?樣了?”
“嗯?我能?怎麼樣?”林得水說着就要?飲酒,被齊長珏一把奪下酒杯,“别喝了林兄,你家兄寄給你的書?信都沒看?嗎?”
“家信?”林得水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說,“還真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