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要不瞎都看得出謝雲裡這是在故意針對。
旁邊的新生們本來還揉着腿摸着肚子準備去吃早飯,這會兒聽到動靜也都停了腳步。
他們大部分是家學的玄術,但哪怕家學也不是都跟謝家一樣古闆。
畢竟都什麼時代了,這年頭就算看風水都可以依靠現代科技,他們這些小年輕哪個沒經常上網,更不覺得節目組過來直播體驗有什麼問題,甚至還覺得挺新鮮。
隻是到底礙于謝雲裡家裡和對方師哥的身份,大家都沒有出聲說話。
謝雲裡被顧京墨當衆反駁,面上依舊自持冷傲,“你們的存在,還有那些機器的存在,本身就是妨礙。”
這話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師長不在,一旁的白術忍不住上前,小聲再次提醒,“謝師哥,節目組拍攝是院長同意的。”
謝雲裡頓時扭頭看他,
“我知道是院長同意,但院長同意了,他們做不好,難道我身為軍訓助教就不能說了?
這裡是道教學院,不是他們的娛樂圈,不會有人哄着讓他們過來拍。”
謝雲裡這話一出,在場的節目組嘉賓和工作人員臉色都有些沉,不是沒遇到過不願意拍攝的,隻是沒遇到對他們的存在這麼排斥的。
鄒南北作為節目主持人,盡管這會兒已經快要站不起來,還是掙紮着想要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眼前的氣氛。
就聽一旁的姜栩栩突然開口,
“你說他們做不好,敢問師哥剛開始打坐就坐得比他們都好麼?”
“那怎麼能比?”
他剛開始學打坐還是孩子。
小孩子,再怎麼規矩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坐四個小時。
“怎麼不能比?”姜栩栩反問,“他們都是第一次做,起點都是一樣的。在場有幾個人第一次打坐能坐足四個小時?你們能麼?”
旁邊看戲的學生被姜栩栩視線掃過,有人眼神讪讪,有人讪笑搖頭,有人想說他能,但被姜栩栩自動忽略。
“你看,他們都不能。”
姜栩栩看着謝雲裡,杏眸澄冽,“但他們做到了,單憑這點,師哥就不該說出剛才的話。”
她頓了頓,看向眼睛都哭紅了的周察察,忽然補充,“更不該仗着你助教的身份苛責欺負一個女孩子。”
謝雲裡原本想要反駁她前頭的話,然而不等他開口,乍聽見她最後那句,表情頓時一變,
“我什麼時候仗着身份欺負女孩子?!”
這是污蔑!
他們謝家家規就不允許這種事!他更不會!
謝雲裡這話一出,在場節目組嘉賓頓時齊刷刷指向周察察,姜栩栩表情尤其嚴肅,“她都哭了。”
周察察一愣,紅着眼睛可憐兮兮擡頭。
她長得本來就偏柔美,這麼一哭更莫名讓人生出些保護欲,尤其在場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年輕。
這麼一說,師哥是有點過分啊。